他在试探着,摸索着,去学习如何挽回和追求另一个人,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空白的。 就算是神明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比如,感情。 这近乎于是袒露心迹了。 “咳咳咳咳!”听到这儿,林观就忍不住拼命咳嗽起来。 注意形象啊傅哥!不要丢人丢到所有人面前了! 林观从来都想不明白,他嫂子也不能说是最好的,傅哥怎么拉的下脸来? 但是傅明衡没有理会他。 哪怕背后站着他认识的一帮人,哪怕颜时身后也都是她的朋友。 傅明衡也没有丝毫犹豫,他开口的如此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这番话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极端的自负,和微小的人性,在他身上杂糅的淋漓尽致。 颜时头脑有些晕乎乎的,和那双沉着墨色的眼睛对视。 傅狗拥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型是桃花眼,透着的却是高不可攀的冷淡。 他也从不曾弯腰低头让人攀。 “你应该知道,”颜时下意识的说,“什么都是假的。” 傅明衡也看着她,眸底的情绪晦涩难辨。 “我知道,”他轻声说,“时时,是我不能失去你。” 锋利的爱意像是刀,一刀又一刀的戳进血肉里。 颜时从来不遮掩对他的做假,也不介意说真话。傅明衡闭了闭眼,他知道那都是假象。 如果说谁先动心谁先输—— 从最开始,输了的人就不是她。 颜时蹙着眉头看他,好半天才评价:“神经病。” 即使被骂了一句,傅明衡也没有说话。 他是有病,他一直都知道。 他难得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没有认出人,像是被雾遮住了眼睛。 答案一开始就很清楚的摆出来了。 “我先让他们送你们的朋友回去。”傅明衡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样子,像是刚才的失态都是一瞬间的流露,什么都不复存在。 颜时喝了酒,也被他带偏了,愣愣的:“哦。” 林观他们谁都没料到,傅哥叫他们过来是帮把手抬人的。 不过…免费围观了一场大戏,也不算亏,估计圈子里还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今天过后,可就有些说不定了。 林观实在是想叹气,可惜傅哥一世英名,今天亲手毁了。 * 停车场里停着一排车,挨个送上去,颜时拉着时柚也上了一辆。 时柚喝的也不少,此时早就靠在一边睡着了。 颜时还稍微清醒一点,抬眼看到司机是陈叔,对他笑了笑。 “先送时柚回去,”颜时报了个地址,又一顿,“算了,送到我家吧。” 时柚一个人,送她回她的房子也没什么人照顾她。 颜时靠在座椅上,额头一阵阵的抽痛,酒喝多的后遗症慢慢上来了。 她懒得说话,感觉到身边座位下陷,坐了个人以后,也没什么反应。 那种偏向于特殊的烟草味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是谁。 很熟悉,颜时倒是也不讨厌,她思维有些慢,对身边的事情都理解的不是很清楚。 车辆平稳的行驶,颜时一直都闭着眼睛,直到车停了下来。 “颜小姐,到了。”陈叔停下车,对着后座的颜时说。 “唔?”颜时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谢谢。” 她把一边的时柚弄起来,拉着她的胳膊,有些踉跄的下车,准备走。 踩着高跟鞋,再拉着睡得很熟的时柚,怎么样都有点困难。 已经走到花园里了,颜时皱了皱眉头,干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