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当时她猝不及防,盛煜则肆无忌惮,仗着她不敢碰他的伤口,得寸进尺为所欲为,也丝毫不知将惜身体——养伤期间,这毛病可不能惯着。 两人同榻共枕,若再擦枪走火扯到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是得腾出地方,供他静养。 魏鸾主意既定,帮盛煜包扎过后,便叫来染冬,手底下收拾药膏软布,随口吩咐道:“今晚在东侧间多铺床被褥,待会我用。” 染冬与盛煜同时愣住。 魏鸾抬头,对上染冬疑惑的目光,知她是误会夫妻俩闹别扭了,只面不改色地道:“我睡觉不老实,夜里容易踢着他。主君满身都是伤,再叫我踢上两回,郎中该骂我了。”说罢,将收拾好的药箱递予染冬。 染冬不疑有他,应命而去。 盛煜明白她的意思,却仍不情愿地皱起眉头,牵住魏鸾手腕,“非得分床睡?” “分床对夫君的伤势有益,毕竟是血肉之躯,都还没结痂呢,哪经得住这样撕裂?皇上本就嫌弃我红颜祸水,吹枕边风挡了夫君的锋芒,若知道伤势反复,痊愈得慢,定要让夫君搬回南朱阁去的。”魏鸾苦心劝言。 盛煜闻言一噎。 今日盛闻天传永穆帝口谕时,确实提醒过,虽要摆出重伤昏迷、形同废人的表象,但这伤还是要尽早养好。等赵峻从庭州回来,章氏一族必会借玄镜司瘫痪的机会在京城动手脚,届时他仍得披上夜行衣,赶赴刀山火海。 届时龙虎相争,他便再难有这样的闲暇逗留温柔乡。 盛煜毕竟重任在肩,知道轻重缓急。 只是美人在怀的肌肤之欲落空,嘴里却仍要占点便宜,遂捏紧了魏鸾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抬眼觑着她道:“你怎知同床共枕,这伤口就会撕裂?”薄唇挑起笑意,他那双眼幽晦如暗夜,意味深长。 目光落在魏鸾胸脯腰肢时,隐晦的暗示更是呼之欲出。 魏鸾没他脸皮厚,耳尖霎时就红了。 夫妻同榻,这种事心知肚明便罢,宣之于口无异于调戏,尤其盛煜的目光炙热而无掩饰。 她垂首避过他目光,心里话脱口而出,“厚颜无耻!” 说罢,挣脱他的钳制去东侧间安排。 剩下盛煜坐在空荡床帐里,瞧着她袅娜背影,竭力将笑憋回喉咙。 …… 分床睡的头一晚,魏鸾无需在睡觉时提防枕边人的伤势,心无挂碍,酣然入梦。 盛煜却是孤枕难眠。 伸手摸了摸旁边空荡的锦被,瞧着那方空荡的枕头,忍不住挪过去。万籁俱静的春夜里,月移影动,满室昏暗,他闭目细嗅,似乎还能闻到枕上残留的女人香味。甚至床头的矮柜上,还放着她穿过的柔软寝衣,盛煜翻个身,愈发睡不着了。 从前没尝过温软滋味,一切都好说,而今同床亲吻尝到娇软身段的滋味,勾动心猿意马,想再恢复往日的自持克制,可就不容易了。 但要说起身摸到东侧间,趁夜爬到她床榻上去,他还做不出来这种事。 毕竟玄镜司统领心高气傲,甚有骨气。 不至于为美色轻易折腰。 转念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尽快养好伤龙精虎猛,也比带病上阵,看得着吃不着得强。盛煜有了盼头,深深吸了两口气,竭力将心思挪到玄镜司杀伐决断、定夺生死的事上,琢磨朝堂上即将涌起的暗潮,借以清心静欲。 如是一夜,冷暖自知。 次日魏鸾早起帮盛煜换药,用完早饭后去西府给长辈问安,回到曲园时还没到晌午。 因上回入宫时瞧见周骊音神情失落,而盛明修这两日来曲园看望盛煜时也心不在焉的,猜得是盛煜在中间做了手脚。她虽答应了盛煜不插手二人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