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离水壶比较近,便顺手接了一杯凉水递给她:“喝一口含着,可缓解疼痛。” 云浅刚要接过,手却突然顿在了空中,叶琉涟不解,看到她视线停在自己有些油腻的手上时恍然大悟,把自己油腻腻的手在抹布上抹干净接过苏子衾的杯子径直递到她唇边,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道:“我喂你呀!” 云浅使劲闭了下眼睛隐住眸中的情绪才又睁开就着喝了一口,心中却是暗恨她多事,乖乖吃她的鸡不就好了! 叶琉涟既已接过杯子苏子衾便乐得松手,反正他左右瞧着这姑娘不舒服,总感觉怪怪的便顺势言辞:“鸡已送到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着吧。” 走时还顺手按了下叶琉涟的脑袋,引得她骂骂的才笑着离开。 云浅舌头上的痛意已经缓下来了,看着苏子衾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过头问她道:“你们很熟吗?” “鬼才跟他熟呢!”当然这只是借着方才她骂咧的气氛随口一句反话而已,看在云浅眼中却自有另一番解释。 “时候不早了,我也先走了。”云浅看着手中的鸡腿再也没了食欲,遂放到了桌上去洗了手。 “慢走,再来啊!”叶琉涟放下鸡腿跟着洗手去送她,虽然有香喷喷的鸡腿在,但是待客的礼仪她还是没有忘的。 云浅笑着同她挥手道别但一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就瞬间消失了,只余眸中森冷。然而叶琉涟并没有察觉到,心里还认为她人和和气气的挺好相处,又欢快地回去啃烧鸡去了。 等她把烧鸡啃成一堆架子骨了才意犹未尽地舔舔指头打了个饱嗝。 旷伯在店房内与中年大叔相谈正欢,叶琉涟出门就听见旷伯说要把那镇店之琴送给他。 “那怎么成,不可不可!”大叔推辞着如何都不肯应。 旷伯与他相聊十分投缘,认定他就是自己所造此琴的有缘人,一点不介意他的伐木工身份非要送他,奈何大叔死心眼,认为世间没有这平白得来的东西,而且还是这无价之琴! 叶琉涟听到中年大叔以自己是以伐木为生,担不了这样的好琴为推脱便插了句:“那不如这样,先生正好缺造琴的好木头,您若是有可以以木换琴,不知意下如何?” 大叔一听这话便觉可接受,旷伯也得了方便就此达成共识,一致就这么定下了。 叶琉涟见事情圆满解决又道:“先生,今日人好像不多了耶,这晌午都过去了也没再见多少人来,我就回家了啊。” “嗯,回吧回吧。” 旷伯没预计到店里会来那么多人,忙活不开也不好意思叫她,而她知道情形一声不吭地就过来帮忙,自己心里是十分感激这小丫头的。 叶琉涟挥挥手欲走。 旷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方才苏子衾带的什么鸡的可有给我留?” “自然是留了。”说完她在旷伯看到之前赶紧开溜! 果不其然,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旷伯大声的抱怨,他闻着了那香味的确馋人,想不到这丫头嘴这么快,好在还留了俩鸡翅膀,她与夫人一人一个聊胜于无。 作者有话要说: =^_^=元宵节快乐! 兔子又活蹦乱跳的啦,晚上看花灯! ☆、青空云雾蔽白霜 (7) 叶琉涟出门后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拐去了另一条街进了一家玉器铺。 “客人,您来啦。”一进门铺主就出了来,“请稍等!” 说罢就转身去了里屋不知干嘛,叮叮咚咚地响了一阵才拿了两个盒子出来。 叶琉涟打开盒子心生惊讶,虽然这家铺主的手艺是长安街里出了名的好,也是老牌坊了,但见过他摆设的玉器尚未有能达到盒中物件这般精致的程度,遂不住赞叹:“店家你的雕工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这株草简直快让你给雕活了,叶子似随风招摆但又不显僵塌处处透露着勃勃生机!” 铺主也是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完成的,对自己这次的作品十分满意:“主要是这暖玉着实罕见,莫说它色泽澄莹天生章纹,触感更是细腻如脂,在暖玉的品级中当属上上之品,我未免破坏其纹路便琢了一株长生草,已尽我所学技艺算无愧于这宝玉了。” “有劳店家了。”叶琉涟有些心虚,她在玉龙雪上见师父的床那么大,还以为只是块普通的暖玉叻,没想到居然是上上品,幸好她随师父下山的早,不然被她看见好好的床给切了一个角岂不是要气死! “不过这长生草和药藉里记载的怎么不一样?” “哦,这可不是一般的长生草。” 随后把这草的由来讲给她听,讲完后又打开了另一较小的盒子,里面放了一条手链和剩余的小块碎玉渣,“由于您送来的时候玉外包了一层石浆,再加上您的态度我也未想到这竟是这么贵重的一块玉,我这也就是一家传小铺,难得贵人如此信任,这是我用剩余的材料串的一副手链,权当是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