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还没过门呢。”云旸无语,其实柳昭仪为人甚好,无论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对待下人也没个架子。虽然知道她不是自己亲娘,这些年下来却已然把她当做亲娘一样看待了。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柳昭仪把镯子放回盒子内硬塞进叶琉涟手中,“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镯子,你就收下吧。” 叶琉涟推辞不过:“那臣女便谢过昭仪了。” 后来柳昭仪同叶琉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幼年往事,叶琉涟竟不知云旸在年幼时竟是那么顽劣,看来哥哥说的也只是表象啊。 不知不觉已至正午。 “昭仪,陛下昨日还宣了您今日过去用膳的。”一宫女在旁提醒到。 “瞧本宫,一高兴竟聊到了这个时辰,今日便不留你午膳了。”柳昭仪起身拍拍叶琉涟的手背,“以后得空了就让旸儿带你过来,本宫还有好些话想同你说呢。” “是。”叶琉涟欠身与云旸一同退下了。 在往宫外走的路上二人又是一阵无言,气氛十分尴尬:“和我一起就那么紧张吗?” “……”他们本来就不熟好吗,何况他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势,她能不紧张吗。 云旸见她开口没出声又沉默回去了也没再说话,他极少与女子单独相处,此时应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出了宫门,叶琉涟再也憋不住了:“三皇子,您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云旸虽然很想同意,但是出于礼仪还是坚持要把她送回去。 叶琉涟无奈,好吧,大不了就是再忍一段路了,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是多么的后悔,她可以重新选择不嫁他吗? 走了两步云旸突然开口道:“你私下唤我名字就行。” “三皇子。” “我名为云旸。” “三皇子。” “……” “三皇子。”原谅她实在叫不出口。 “好吧,随你了。” 二人就这样一路尴尬地到了叶府门口。 “叶琉涟。”就在她谢过云旸,就要踏进府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开口喊她。 “嗯?”叶琉涟刚回头就撞进了他的怀中,想抬头他居然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 云旸走了许久之后叶琉涟仍呆在原地,一片乌鸦从她头上飞过。谁能告诉她,三皇子该不会是一个精神分裂外加强迫症患者吧,她当时那么草率地决定了自己的婚姻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苏府门口,苏子衾背门而站,云旸方才拥着叶琉涟时对自己挑衅的表情尤在眼前浮现。 御书房。 “陛下,您为何一定要臣妾把镯子放在锦盒内送给她呢,臣妾还想直接给她戴上来着。”柳昭仪给皇帝垂着肩膀问道。 “知道吾为何最喜欢你吗?”皇帝反问道。 柳昭仪即刻会意,呆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仍圣宠未衰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该问的绝不过问。 “看来吾宠你过甚了。”皇帝拂开她僵在自己肩头的手,“来人,送昭仪回昭阳殿闭门思过十日,没有吾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柳昭仪虽然不甘,但此时多说无用只得欠身退下:“谢陛下。”好在皇帝是说十日,意在给自己警示并不是真的要罚自己,在这宫中,真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啊。 人都退下后,皇帝靠着椅子看着茶杯思索,忽而开口询问身边的内侍总管:“你说,度善法师究竟想传递什么给吾呢?” 总管内侍虽然听到了那天柳昭仪回禀皇帝的话,但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哪能随意揣测:“老奴愚笨,陛下莫要难为老奴了。” 皇帝朗笑两声:“你若愚笨,这宫里还有聪明的奴才了吗?” 内侍总管亦笑道:“陛下您知道,老奴有的就是些小聪明,哪里比的过陛下,一杯茶都能品出河山来。” 皇帝指着他笑道:“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