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当好说话,连先生布置的课业都帮她做了。可惜好景不长,不过小半个月他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且再也不肯在她面前喝酒了。 “对了!”叶琉涟从往事里醒过神来想到过来的目的开口道:“你还记得上次太后寿宴那天的事吧,赐婚后我就坐在三皇子边上了。” 苏子衾听到太后寿宴四个字,放棋子的手一僵,棋子坠下发出清脆一响落错了地方。 叶琉涟并没注意到,自顾自说下去:“我当时太紧张了,落座的时候脚被坐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幸得三皇子扶了我一下。当时我反射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叶琉涟说到后面有些兴奋,然而苏子衾却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但碍于她灼热的眼神还是敷衍地问了一下。 “他的脉相跟你的居然十分相似!”叶琉涟说到此处眼睛亮亮的,“但是他的脉比你强稳的多了,活上个几十年完全没有问题,待我有机会见到他定要问一问,若是和你一样的病,知道是怎么治的以后就可以治好你了!” 苏子衾并没有叶琉涟意料中的开心,反而借取棋子的动作微低下头,在叶琉涟看不到的角度扯了一抹讽刺的笑,而后声音低低道: “好。” “你怎么这样啊,不该开心吗。”叶琉涟不满意他的反应。 苏子衾慢慢抬回头单手侧撑着脑袋,一只手提着棋子对着棋盘轻轻敲击着:“等真治好了我再开心吧。” 棋子敲击棋盘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屋内有规律地响着,叶琉涟想想也是,若是问了云旸后无果岂不是白开心了:“也对。” “出去这么久你都做什么了?”苏子衾明知故问。 “你没看到我给你的信吗?”刚一说完想起自己信里那些恶搞的涂鸦讪讪道:“嘿嘿,那些画纯属娱乐,娱乐嘛……” 完了未等苏子衾回应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一路的趣闻。 苏子衾接着方才落错子的位置继续下棋,静静听她讲,只余落棋声不时响起,余音伴着叶琉涟的讲话声在室内缭绕。 在雪山的日子整日就是练功练功练功,枯燥乏味的很就一句带过了,倒是和周勉一块有不少趣事,遂讲的比较多。 “这个周勉简直就是小一号的你,我倒挺想见见的。”苏子衾听完对周勉饶有兴味的样子。 “刚刚用膳时娘也说了同样的话呢,可是跟她在一起时总觉得我年长,何况答应了她母亲要好生照顾她,处处要谨慎许多,反而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了。” “这倒是不错的,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以后也必然使不得性子了。” 说到此处叶琉涟有些愁眉苦脸的,但凡何事只要与皇族沾上干系就不会简单了,何况是皇子妃,以后她都得吊着心过日子了。 一局未下完,苏子衾就打乱了整盘棋。 “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你怎么就给毁了呢?”叶琉涟打乱棋局把棋子收回棋盒不解。 “一步错,步步错,我已下错一子不想再错下去了。” 叶琉涟以为他说的是之前落错的那个棋子遂没多想,帮他一块把棋子收了。 “对了,你不是说想见周勉么,明日我正好要同她去福隐寺,你可要同行?” “然。”苏子衾欣然应下。 夜色森森,不知觉时间已晚,叶琉涟没成想自己竟呆了这么久,回去便歇下了。 一贯早睡的苏子衾倒还没歇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夜色出神。 不多久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来,苏子衾甩了甩袖上的寒意,取过信来徐徐展开,信上四个大字写的飞扬飘逸: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水潋青绡风归晚 (3) 皇宫内。 时入深夜,各宫房已熄了灯,上书房却依旧灯火通明,桌案上奏本堆了厚厚一沓,皇帝正坐于桌前并着眉头闭目养神,听到通传声把手中握的一张纸放进折子里合上。 “陛下,臣妾煮了桂圆莲子羹,喝一点吧。”一名女子走进来侧立于案边恭敬地奉上杯盏。 女子着一身霞彩千色梅花曲裾宫装,头上钗着梅花琉璃簪,盈盈纤腰不堪一握,面容精致的让人一眼过去就舍不得移开视线,不是当下最受宠的柳昭仪又是谁呢。 皇帝将杯盏置于案桌上并不急着喝,拉过柳昭仪的手道:“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