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轮不挪寸步,但手中所结成的印记,却不断的向幼童被困的小屋攻击,每一下却叫被恶鬼附体的沈岩惊惶不已。 “住手,再不住手,我便杀了那些孩子。” “喔,是吗?你可以试试。” 杨智城手中的锁魂链仿佛有生命一般,低鸣声变得越来越响,暗红色的花纹熠熠生辉,仿佛是在吸取什么极为美味的东西,兴奋的铮铮作响。 “在不说,这锁魂链可没那么好耐心,虽说我是不介意六天将你打到魂飞魄散,毕竟你的作为,也足够入酆都的名册,与你好好算算旧账。” “六天上神?你是墨斯大人?” 闫时轮虽看不见此时的“沈岩”那张可怖的面貌,但就从语气上判断,这恶鬼竟然听过自己的名号,由此可见,这风孟村真的不简单,那培养血煞,布下聚阴阵,都与苍舒言有某种牵连。 “说出前因后果,或许我可以替你求情。” “哈哈哈,求情?你不如想想,自己怎样能逃出升天,即便你实力超凡,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还将最大的危机养在身边。” “看来,你果然是有心人计划之中的棋子。” “是有如何?” “到也没什么……” 闫时轮的话没说完,身形却动了,而这种变化杨智城却丝毫没意外,就仿佛配合好的一般,锁魂链的铮铮响动震慑天际,不知从哪里又飞出两条锁链自“沈岩”背后穿入,仿佛捆住了一团黑气。 “徹。”杨智城一声暴喝。 恶鬼的魂魄被完全扯离沈岩的肉体,而闫时轮急攻而出,左手紧握沈岩的咽喉,化作剑刃的手杖更是抵在沈岩左胸之上。 “你的用心,真是太过险恶,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不惜尸化同门,更是令他们自相残杀,若不是朔风的渊源,你早该自灭于道。”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以为你的天赋高,以为你的辈分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沈岩的目光蕴含凌厉的杀气,指尖更是在虚空中划动,似符咒又似诅咒,鲜红的血液在邪月的映照之下,瑰丽而娇艳,血红的眼流出的却不是人类的眼泪。 “大人小心,沈岩已经不是人了。”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的了手,他为救你甘愿自裁,试图与这恶鬼同归于尽,你竟吞噬他的魂魄来助长自己的修为?”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这里已经不会跳了。” “自甘堕落,原来你早就知晓此地有血煞,你想以它的阴气与邪气入鬼道。” 面前之人闫时轮能感受到的人气确实仅存不多了,不仅如此,这具躯体之中的确听不见心跳与流动的血液,就仿佛全身的血液已经不在血管之内。 “你想杀我?没这么容易,钳住我的咽喉,你还以为我需要呼吸吗?” “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看待你的父亲?” “父亲?他配吗?” “看来,你的仇恨深入魂魄。” “你试过不人不鬼,为人不所不能容的感受嘛?这个风孟村有谁是接受我的?” “原来如此。” 闫时轮缓缓的放下双手,脚步也开始后退,与沈岩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停在林朔风的身边,随后将林朔风轻轻的抱起,对于身后的沈岩,既无防备,更没打算再做什么,而此时的血月逐渐暗淡,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你不杀我了?” “无此必要。” “那你也不救那些孩子了?” “他们早就离开了,再你试图杀我的时候。” 沈岩惊觉,回身查看,身后早已没了那恶鬼,更没黑衣的杨智城,整个风孟村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祥和而充满了圣气,低低的呜咽声,仿佛自地底传来,不甘又愤怒,闫时轮的身影逐渐远离视线,沈岩试图要追,却被一道无形的气劲隔绝。 而正当闫时轮要带林朔风返回之际,青山小筑的上空却发生了诡异的波动,身着鲜红色如同被血浸透的旗袍,艳冠群芳的美艳女子,朱红的指甲自芬芳的唇瓣划过,不知口吐什么,瑰丽的鲜红将最后一道血月的光华揽尽。 此时青山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