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件嫁衣,赶紧回屋让农嬷嬷将新嫁衣给她挂到了木施上。 大红喜色嫁衣布料极好,上头绣着双面绣纹,纯手工制作,绣娘连夜赶工,耗费三百六十个小时精心打造而成。线条流畅,做工精美,最关键的是它后摆极长,缀满一千零一颗五光十色,艳丽夺目的宝石,穿上去一定走不动路。 看着那即将被重量压垮,岌岌可危的木施,苏娇怜用力握紧了小拳头。 苏娇怜:……都怪她嘴贱。 “姑娘,大爷对您真是没话说。”农嬷嬷想起外头那些关于苏娇怜是个小妖精的传闻,再看一眼苏娇怜那张娇嫩如花的小脸,想着自家大爷对自家姑娘好,关你们事!哼,一群羡慕嫉妒恨的丑陋女人。 苏娇怜颤巍巍的摸上那套喜服,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嬷嬷,我想去做个头发。” 农嬷嬷:这做头发是何物? 阳光普照的中庭内,苏娇怜跟礼书女并排而躺,身后是尽心尽责为她们洗发的小丫鬟。 “娇怜,你可知道如今皇城内外将你传成什么模样了?都说你是从书里头蹦出来的狐媚,将咱们两袖清风、不沾尘俗的皇城第一君子变成了豪华奢靡的昏庸之人。” 苏娇怜:我不是,我没有,那是你们没看透那人的本质。那座金光闪闪的别院明明就是陆重行按照他的喜好自己设计的! 唉,这届皇城人真是我带过的最糟糕一届了。 “娇怜,按我说,能让陆重行这样的男人对你至此,你的福气可比我大多了。”礼书女躺在古代摇摇椅上,那摇摇椅因为她的摆动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正在给她洗头发的小丫鬟一脸的胆战心惊。 相比于礼书女,苏娇怜那轻飘飘的身子躺在摇摇椅上,就跟落了片羽毛似得,一阵风便能吹走。 “哎,娇怜,你怎么都不说话……”礼书女一转头,就看到苏娇怜闭着眼眸,躺在那里睡着了。 秋天的日头尤其大,晒得人眼晕,礼书女让人替苏娇怜盖了一块毯子,又用帕子给她遮了脸,这才慢吞吞的撑着身子从摇摇椅上起来,吩咐那正在给苏娇怜洗头的小丫鬟道:“快些弄,娇怜身子弱,当心吹了风。” “是。”小丫鬟应声,加快了速度。 苏娇怜一觉睡醒,浑身软绵绵的就跟没了骨头似得。 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她不是应该躺在礼书女家的中庭的吗?眼前这金光闪闪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醒了。”身旁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苏娇怜扭头看去,身子一动,身下的那张摇摇椅也跟着她晃了晃,手软脚软的苏娇怜一个不稳又躺了回去。 槅扇处,月光倾泻,男人手持书卷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其身后散开一层氤氲月华,将其衬在中间,男人就像是被明月包覆在里头一样。 苏娇怜想起皇城内的传闻,说曾有人看到陆重行身穿广袖仙衣,腾云驾雾从月中飞下,如梦似幻,乃神袛临世。 有时候,花痴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不过这到底是哪里? 似乎看出了苏娇怜的疑惑,陆重行放下手里的书卷,开口道:“这是我为你造的新屋。用来迎娶你的地方。” 说完,男人迈步过来,身上的长袍在摆动时发出“哐哐”的硬质碰触声,在寂静暗夜之中清晰异常。 “你方才去了何处?” 苏娇怜用力攥紧身后的小摇摇椅,讪笑道:“我,我只是去做了个头发……” “在礼书女的府?”男人慢条斯理的俯身下来,高大的暗影笼罩下来,将苏娇怜纤细娇小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压在了里头。 面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