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的权势,即便自己问了,那也是自取其辱。 他眼珠一转,道:“好,就算你没有承认。那现在有人告你强买强卖,殴伤人命。你有何话说?” 张福胸有成竹地说道:“要说这强买强卖的事却是有的,当街打人那也不假。不过,我可没想着打死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李义府大喜,道:“此言当真?你可敢画供?” “有何不敢?” “好!来人,给他画供!” 等张福画好了供,李义府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他说道:“伯平兄,这可是贵属下亲手所画的供状。我既没有动刑,也没有诱供!” “嗯,我看见了。”张伯平眉毛一挑,道:“那又如何?莫非你以为靠这份供状,就能治他的罪?” “有何不可?依照贞观律令,强买强卖……” “呵呵呵……李县令,这就是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茂州乃是羁縻州,风土人情与汉地不同。律法自然也不能强求一致。” “您的意思是……” “家父已经上书朝廷,为了避免汉僚冲突,茂州所有交易,必须通过茂州商行进行。这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承认。您可以说这是强买强卖,但不能说是违抗朝廷律法。” “真的假的?” “如果您要是不信的话,尽管问问县里的主簿阴兴思。有历年的公文在,这可做不了假。” “这……”到底有没有公文,一查便知。想必在这个问题上,张伯平总不会说假话。 饶是以李义府的急智,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怀着万一的希望,他向郭业投出了求救的目光。 郭业却是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启禀县令,这份公文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作废了!” 张伯平狠狠地瞪了郭业一眼,道:“你是何人?” “李县令的结义兄弟,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商人而已!” “哦?小商人?你一个小商人知道什么朝廷公文?真是胡说八道!” “您别抬杠,这份公文还真有!就在县太爷的二堂,您若是不信的话,我这就拿给您看看!” 张伯平咬着牙说道:“我还不信了!有这么一份公文,我爹爹不知道,我不知道,李县令更不知道,偏偏你一个小商人知道!今天我还真较了这个真了,你要是能拿出公文还则罢了……” “我要是拿不出来呢?” “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郭业微微一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张公子,您别吓我。这样吧,您捎待片刻,我这就给您去取公文。” “我等你!” 要公文还不简单?张信在茂州什么地位,郭业在剑南道就是什么地位。没有公文,完全可以现写! 他出了大堂,来到自己的房间内。当即刷刷点点写了一份公文,又盖上钦差的关防。 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大堂。 张伯平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小子跑了呢!怎么样?公文拿来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张公子别忙,好饭不怕晚!您看,这是什么?” 张伯平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道:“你……你真有公文……” 李义府哈哈大笑道:“事到如今,伯平兄,您还有何话说!” 此时的张伯平方寸已乱,哪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良久才冒出来一句,道:“我爹是张信!” “知道您是张都督的大公子,这话都在我的耳朵里磨出茧子来了。您到底想说啥?” “哼!李县令,你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