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草壁王子,你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呀!” “此言怎讲?” “别看您是扶桑的皇太子,但是和我郭业比起钱财来,那是完全不够看。” “我知道秦国公有钱。但问题是,现在你能拿的出来吗?您翻船落海,能活着已是万幸,难道还能带着什么财物?” 郭业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的确是没有带什么财物。不过没关系,谁告诉你一定是实物才能代表财富呢?取纸笔来!” “怎么?你想写欠条?真新鲜,我还是头一次见欠条能当聘礼的?” “当然不是欠条了。” “那是什么东西?” “待会您就明白了。” 笔墨纸砚摆下,郭业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就写了一份文契,交到了草壁的手里,道:“您看看这份文契有什么疏漏之处?” “这是转让文书?” “不错,我和暖暖都是长乐坊大钱庄的股东。现在我转出一成的股份给暖暖,您觉得比不比得过您这堆财物呢?” “这……”草壁眼珠一转,道:“嗨!我都被你绕晕了。这是求亲,又不是买老婆。咱们要比的是诚意,比什么钱财的多寡?真是太不应该了!” “您要比诚意?” “正是。我带着这么多东西渡海而来,不比你那轻飘飘的一张白纸诚意足?” 郭业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对,就是这个道理。” “那也没关系。郭某再写一张纸,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比您还足。” “左右不过是一张纸,怎么能比得过我渡海千里的辛劳?” “我写完您就明白了,保管您心服口服。” 功夫不大,郭业又把一张文契写好。 草壁伸手欲接,郭业却把文契一甩,道:“这份就不用给您看了,我要当众宣读,才能表达我的诚意。” “哼,你读吧,我看你能读出什么花样来。” 郭业把那张纸举起,高声朗诵。 “承诺书:现有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郑重承诺,与扶馀国公主鱼暖暖成亲之后,所生男子姓张,所生女子姓郭。男子承嗣张氏,女子为郭氏女。空口无凭,立此约为证。若有反悔,人神共弃。” 哗~掌声如雷。 “好!秦国公高义!” “秦国公的牺牲太大了,真是有情有义。” “这下咱们扶馀国的国祚算是稳了!” …… 虬髯客此时也是颇为激动,劈手就把那份文契抢了过去,道:“好女婿,太好了!我这就给你磕头。” “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赶紧给我磕头。咱们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永不反悔。” “慢!”草壁道:“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呢?不会是你们故意做局来骗我吧?郭业,你可是堂堂的大唐国公,就这么把亲生儿子过继给外姓人,不怕丢人吗?” 其实,草壁的这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是说不能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别人,问题的关键在于过继给谁。若是过继给同宗,那没啥说得,人们都得称赞你品德高尚。 但是过继给外姓人,那说法可就难听了。这种行为跟卖儿子也差不了多少。 过继给岳父家呢?亲属关系,名声是不是好一点?当然不是。相反地,那名声就更差了。 因为这种行为,跟赘婿有异曲同工之妙。赘婿是什么概念?社会地位跟乞丐和奴婢同列。 当然,作为现代人的郭业是不在乎这个,他说道:“反正我子嗣众多,不在乎这一个俩的。至于说其他人的耻笑?嘿嘿……” “怎样?” “这是郭某人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草壁道:“我就不信了,你就真的肯把儿子过继?” 然后,他又对虬髯客道:“张国主,您别被郭业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敢打赌,你要是真把暖暖公主嫁了他,最终肯定会一无所得。大唐秦国公要是不讲理,您仅凭一纸文书就能约束得了他?” 张仲坚道:“我凭一执文书当然约束不了秦国公。但是,连文书都没有,我就约束得了你吗?”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什么你和暖暖的儿子就是下一任天皇,哄鬼去吧!谁不知道你们扶桑皇室最重血统。父母中任何一方不是皇室中人,所生子嗣就不算皇室中人。他连皇室都算不上,还能当天皇?” 啪啪啪~ 草壁轻轻鼓掌,道:“张国主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在下的谎言。” 虬髯客道:“如此说来,你是准备放弃娶暖暖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