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诡计多端,他们的拿手绝活就是诈降,不可轻信!” 李二陛下此时已经信了九分,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难道秦国公就白死了吗?” “秦国公当然不能白死,不过……有道是将不因怒而兴兵,陛下不可冲动。现在看来,咱们也只能暂且记下这笔血债。等想出了攻克辽东城的办法,再做计较。” 李绩点了点头道:“老臣附议,高句丽人敢诈降,那肯定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咱们若是一时冲动,恐怕不仅仅不能为秦国公报仇,还得白白折损许多将士。” 李二陛下咬了咬牙,道:“好!给朕收兵回营!” “慢!我说陛下,你们唐人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连试试都不敢?”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人们循着声音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奚族王子苏支! 契丹和奚族现在虽然受了大唐册封,不过严格来说,那只是属于羁縻。虽然比对藩国的控制力强了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 李二陛下对于苏支还是颇为客气的,耐心解释道:“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只是朕不想让将士们做无谓的牺牲。” 苏支白眼一翻,道:“怕死就是怕死,还美言说什么无谓的牺牲,你们大唐人真会说话!就是不知这口舌上的本事,能否用到战场上。”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捅了一个马蜂窝。主羞臣辱,主辱臣死,当面骂皇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胆!” “不得无理!” “以下犯上!” “小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小白脸,陛下第一次打仗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 …… 众将纷纷怒斥。 李二陛下倒是颇为宽容,道:“住口!苏支王子没读过什么书,不知礼数也是有的,不可太过苛责。再说了,他也是为了秦国公的安危着急,本心还是好的,朕不怪他。” 苏支却毫不领情,挑衅似地冷哼一声道:“我不跟你们做口舌之争。就问你们一句话,万一秦国公还活着呢?万一城墙上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呢?万一因为你们的耽搁,把秦国公害死了呢?” “这……”李二陛下一咬牙,道:“你所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 “怎样?” “秦国公是朕的股肱之臣不假,但其他将士也是朕的子民。朕不能让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打仗。” 苏支怒道:“我就不明白了,即便没有这回事,你们不是也要攻城吗?现在试着攻一下城又怎么了?” 张亮捻着胡子,道:“那可不同。我军攻城,主动权在我。敌人诱我攻城,主动权在敌。此时,绝对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敌人希望我们做的,我们绝对不能去做。” “为什么?” 张亮一字一顿,满怀自信地答道:“因为敌人希望我们这么做!” 这一刻的勋国公仿佛一下子孙武复生,白起再世,司马穰苴诸葛亮同时附体,显得那么智珠在握、算无遗策。 就连李二陛下都微微点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勋国公现在还深通兵法了。” “哪里,哪里,谈不上精通。只是微臣最近研读兵书,偶有所得罢了。” 苏支见激将法都没什么作用,也真着急了,道:“好,你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