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枯草,一望无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苍凉、空旷、肃杀,以及……乏味。 斑鸠叹道:“唉,咱们的运气真不好。走了一天,别说人烟了,连个小兽都没看见,这路赶得真让人昏昏欲睡。” 郭业道:“别瞌睡呀,有的是事情给你做。” “除了赶路,还能干啥?” “比如想想到了薛延陀之后,到底该如何行事。” “啊?这不是您的任务?” “关于薛延陀我是两眼一抹黑,能想出啥来?只能说是随机应变罢了。你不是强烈要求跟我一起出使吗?事先就没做做功课?” “我只知道薛延陀其实是铁勒部的一支,他们一般自称是铁勒人。自从拔灼可汗被咱们宰了之后,又立了拔灼的堂兄弟,一个叫咄摩支的人为可汗。” 郭业问道:“关于咄摩支你知道多少?” “基本上可以说一无所知。只是听说此人继位以后,很快就坐稳了可汗之位。然后招降纳叛,征讨不臣,吞并了不少小部落,让薛延陀迅速恢复了元气。” 郭业沉吟道:“如此说来,咄摩支可以算是一代英主了。这可就不好办了。” “婴阳王还是英主呢,渊盖苏文也算是英主,结果还不是死在了您的手中?薛延陀虽然立国已久,却没有文法,人心不附。只要秦国公略施小计,定能把咄摩支手到擒来!” 郭业摇了摇头,道:“哎呀,你斑鸠这一场病,别的能耐没涨,拍马屁的功夫可是越见精深了。婴阳王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渊盖苏文干的。” “呃……虽然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总是有的。” “你还犟嘴?真是……”忽然,郭业一拍大腿,道:“有了!我有办法能灭薛延陀了!” “什么办法?” “强秦那么利害,却亡于赵高之手。你说我要是把你阉了,送给咄摩支当太监,蛊惑于他,是不是就能大功告成?” 尽管知道郭业是开玩笑,斑鸠还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裤裆,道:“不要,千万不要,我……咦,秦国公,你看那是什么?” “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是没用的……啊!” 郭业顺着斑鸠的眼睛望去,忽然间大惊失色! 只见远方的地皮线处,一支马队正在向自己这边冲来!尘土飞扬,马鸣嘶嘶,粗略看去,得有近千匹马! 郭业脸色一变,心说坏了,能拥有这么多马的人,那不是薛延陀的骑兵,就是马匪呀。 要是骑兵还好说,要是马匪……自己这不到十个人的队伍,碰上近千的马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撤!咱们往东走!” “是!” 一行人拨转码头往东走,没走多远,又见一大队人马远远而来! 郭业一咬牙,道:“往西走!” 结果呢?西边也不是什么善地,同样遇到了来历不明的马队。 斑鸠道:“这不是把咱们包围了吧?” 郭业眉头紧锁,道:“再往南边走走看,实在不行,也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凤怡,你照顾好斑鸠兄弟。” 杨凤怡点头道:“交给我了!” 众人往南走了没多远,果然见到了大军拦路。 郭业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咬牙一狠心,催马上前,高声道:“什么人?因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一阵娇俏的声音传来,道:“谁拦住你的去路了?我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