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王圭主动登门求取琉璃器皿。第三计才是王圭自尽。三计连环,步步相扣,绝妙无比。这都能失败,只能说是天意了。” 李佑怒道:“莫非岳父大人认为是天意不让孤王做天下之主?” “呃……老夫不是那个意思。老夫是说,郭业是有大气运之人,太难对付了。不如咱们换一个角度考虑此事。” “换一个角度?” “就是说,你就算要当皇帝,也未必一定要除去郭业。咱们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兴许能把他拉过来呢。” 张亮冷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为了对付郭业,大家又何必效忠齐王?晋王李治才是嫡长子,大家效忠他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韦尚书,您可不要错打了如意算盘。” 李泉道:“郭业一出手就拿了我们价值几百万贯的琉璃器皿。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们五大士族和郭业誓不两立。” 韦挺叹了一口气,道:“可是郭业咱们的确斗不过呀?” “斗不过也要斗!再说了,现在的形式还没有那么绝望!” “哦?莫非勋国公又想出了一个三计连环的计策?” 张亮摇了摇头,道:“要不是出了大德寺一案,要不是老王圭恰好是五大士族之人,哪能那么容易施展三计连环?这种情况有一次就算邀天之幸了,怎么可能有第二次机会?” “没有绝妙计策就对付郭业,那也太莽撞了吧?” 张亮道:“原来咱们就是不够莽撞,只想取巧而胜,才总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次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看来勋国公早已经胸有成竹了。” …… …… 听说陇西李氏的族长李泉和勋国公张亮联袂前来的消息,郭业也是一愣。他赶紧大开中门,把这两位贵客让进了客厅。 一阵寒暄之后,郭业轻咳一声,首先进入了正题。 他说道:“您二位都是贵人事忙,今日来到找郭某人,不知有何见教?” 张亮道:“张某人如今没有任何职司,仅仅保留了一个勋国公的头衔。至于李家主,更只是一届平民百姓,可不敢当贵人二字。不过我们老哥俩来找您,的确是有事和您商量。” “勋国公有话请讲。” “是这样的,在五大士族的琉璃工坊之中,张某人有一成股份。” “莫非勋国公是为五大士族做说客而来?为的是大德寺内那价值千万贯的琉璃器皿?不好意思,晚了,那些琉璃器皿已经全部没入宫中了。” “非也,非也。”张亮摇了摇头,道:“那些琉璃器皿乃是大德寺和尚的赃物,朝廷早有定论。张某人可不是为它们来的。” “那您的意思是?” 李泉道:“还是让老夫来说吧。想当初在板桥镇,我们五大士族和您有了协议,暂不制作琉璃器皿。一切等您从新罗回来再说。现在您都回来几个月了,不知秦国公是怎么个章程?” “这个……”郭业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那话来了!自己那个缓兵之计,经过两年时间,终于失效了! 他想了一下,道:“李家主不好意思,郭某人公务繁忙,还真忘了这茬了,不知您有什么章程没有。” “琉璃器皿可是好东西,可惜一直价格昂贵,平民百姓无法享用。我们五大士族既然掌握了廉价琉璃的制作方法,当然不能把他束之高阁。所以,在下想和秦国公商量一下……” “你们准备大量出售廉价琉璃了?” “那倒不是。如今我们并没有现成的货物,不过如果秦国公没有意见的话,以后我们可要大量生产了。” 郭业慢条斯理地答道:“那我如果说不同意呢?” “那就请秦国公证明,您有能力制造出玻璃。如果您无法证明,我们五大士族为了大唐子民都能用上琉璃器皿,就不得不得罪了。” 张亮补充道:“无论让百姓用上琉璃器皿还是玻璃器皿都是功德无量之事,秦国公要是既不拿出玻璃器皿,又不愿意让我们出卖琉璃器皿。那未免也太霸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