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谎!” “说实话,我刚才光顾着冲杀了,这个细节还真没注意到。如此说来,渊盖苏文老贼对于此次失败,早有防范,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兵法有云,未料胜,先料败,守于微,故百折而不挠。渊盖苏文此人真是不可小觑!” 郭业道:“不管这老匹夫是怎么想的,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咱们两人的部队都是步卒为主,虽然把联军击溃了。实际上的杀伤并不多,就算加上他们自相践踏而死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两成!” “不……是三成!”金庾信道:“您还要算上那些散入深山之中的!这些人在大山里迷了路,运气好的话,就得冻饿而死。运气不好,就会成为禽兽的口中食!” “就算只剩七成,两国联军也还能剩下十四万人马。原来是高句丽军十二万,百济八万。现在我估计高句丽还剩下十万大军,百济四万。联军的实力,还是远在咱们金城之上!今晚金城的守卫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可能反胜为败,甚至有城破之忧!” “是这个道理!渊盖苏文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轻易认输!我这就面见女王陛下,陈述利害,加强城防!至于您……今晚还是早早休息!如果渊盖苏文收拢溃兵,继续围城,这仗可就不好打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分不出胜负来……到时候,还要靠秦国公力挽狂澜!” “还要力挽狂澜?”郭业苦笑道:“这次我是真的没啥信心了!” 尽管郭业对再一次取得金城保卫战的胜利,没什么信心。不过,有个人对他能够再次胜利,深信不疑!这个人不是金庾信,不是金德曼,也不是郭业的爱人善花公主,而是高句丽的大莫离支——渊盖苏文! 金城城外四十里,渊盖苏文收拢溃兵,扎下营来! 大帐之外,渊男产悄没声得走了过来,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勾了勾手,一阵挤眉弄眼! 渊志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走了过来,道:“三公子,你想干啥?我可告诉您,我们兄弟俩都是正经人,不好那个!”渊男产好男风的“美名”,已经传遍了平壤城,也难怪他害怕。 渊男产一瞪眼,道:“不好哪个呀?怎么说话的?我来找你们是有正事!” 这下子,渊志仁更害怕了,唯恐自己菊花不保,满脸的戒备之色,道:“您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您要谈正事得和咱们大军的将军谈。我们谈正事,那就是和小校谈。您和我们有什么正事好谈的?” 渊男产从袖兜里面一伸手,掏出一坨金子,道:“这个,你先拿着!” 渊志仁连连摆手,仿佛渊男产拿的不是金子,而是致命的毒药一般,道:“三公子,您,您就饶了小的吧!我那个……只卖艺不卖身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渊男产一瞪,道:“老子好男风,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给你金子,是为了别的事情!” “你说话算话?” “再废话,我这金子可不给了!” 渊志仁一把就把金子抢了过来,道:“只要不是那事儿,什么事情都好说!三公子有何吩咐?” “我就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 “父帅他……他现在心情怎么样?摔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打死了多少奴婢?现在是一言不发,一个人在那生闷气?还是正在帐内咆哮,发誓要报仇雪恨?” 渊志仁扑哧一乐,道:“我当是什么呢?您问这个呀?” “可不是想问这个吗?现在咱们军中有头有脸的大将,都不敢来,怕触了父帅的霉头。他们一合计,就把我给推出来了!其实我也害怕呀……” “三公子,您别害怕!我看咱们大莫离支现在虽然谈不上多么高兴,但是心情并不怎么糟糕,刚才我还听到,他老人家在帐内唱小曲呢!” “这样呀……”渊男产忽然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道:“父王他不会是气疯了吧!” 正在这时,大帐之内有个声音传来,道:“何人在帐外喧哗?” 渊志仁高声答道:“是三公子来了!” “产儿进来讲话!” “是!” 渊男产小心翼翼地走入帐内,与渊盖苏文见礼已毕。 然后,他就赶紧拍起了马屁,道:“父亲,您这次可真称得上是神机妙算。几天之前,谁能想到咱们占了那么大的优势,还会吃败仗!只有您老人家想到了,还预先做了安排!外面的将士都说,要不是您老人家的安排,咱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