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看了崔涵金一眼,心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你个不长眼,陛下的偏向这么明显,你还敢搅局,真是不自量力! 他最后总结道:“所以说,平阳郡公此举利国利民,非但无罪,而且有功!” 李二陛下点头道:“韦爱卿此言甚好,这个案子就这么定了!” 崔涵金吃了三次亏,也学机灵了,不敢插话,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李二陛下尽管心里边不待见他,但是没有正当理由,也不能不让他说话,道:“讲!” “韦尚书为郭业的开脱之言并不妥当,如果一个人没有把赢来的财物据为己有就不算赌博,那一个人没有把盗窃来的财物据为己有,算不算盗窃?一个人没有把抢劫来的财物据为己有,算不算抢劫?此例一开,后患无穷,还请陛下明察!” 李二陛下还真被他问住了,道:“韦尚书,你怎么看?” 韦挺道:“崔侍郎此言有理!这个案子,臣断错了!臣自请罚俸半年!” “准奏!崔爱卿,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崔涵金心说,我管你韦挺罚不罚俸禄,我是要郭业的命!他说道:“那平阳郡公怎么办?” 韦挺微微一笑,道:“平阳郡公?平阳郡公的案子不是已经断完了吗?” “可是你刚才断错了!” “断错了罚俸一年,我已经认罚了!” 这都成死循环了! 崔涵金稳了稳心神,道:“韦尚书,您别揣着明白当糊涂!平阳郡公一案您既然断错了,就应该把这案子的结果改过来,判平阳郡公有罪!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清楚倒是清楚!但是恕难从命!” “为什么?” “很简单,这个案件并不涉及人命,只涉及钱财,按照大唐律法,我刑部的判决即为最终判决,事关朝廷威严,就算是错的,也不必更改!崔大人,您口口声声《贞观律》,莫非只是叶公好龙,没有仔细研究过?” 郭业一听,暗中竖起了大拇哥,这个韦挺硬是要得!不愧是刑部尚书,玩起律法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到底是程序正义重要还是实体正义重要,就是二十一世纪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这下你崔涵金总无话可说了吧! 眼睁睁地看着韦挺把一场铁证如山的官司给翻转了,崔涵金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敢指责拉偏架的李二陛下,用手点指韦挺,大声说道:“韦挺,你这个迎合圣意的小人!我大唐的江山就是败坏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中!” 李二陛下脸一沉,阴阴地道:“崔涵金,朕可以理解成你这句话是指桑骂槐吗?” “指桑骂槐又怎么样?武死战,文死谏,分所应当!陛下,郭业赌博一案证据确凿,您要是不治他的罪,恐难赌天下悠悠之口!” “文死谏?”李二陛下都气乐了,道:“你们博陵崔氏连一个寡妇的产业都想谋夺,就这种品德,说文死谏,真是让人可发一笑!” 崔涵金脸色一红,道:“陛下,崔玄仁乃是我博陵崔氏的害群之马,不能代表我们博陵崔氏!更不能代表我崔涵金!” 李二陛下冷笑道:“就算你崔涵金比崔玄仁品格高那么一点儿,那你比魏征魏爱卿如何? 我大唐第一忠直之臣魏征都没开口,你算哪颗葱?我看你是想靠辱骂朕,让朕杀了你,好千古留名!崔涵金,你白日做梦!朕就是不杀你!你要真想死的话,自个儿回家抹脖子去!我就怕你没有那个胆子!” 这也太欺负人了! 崔涵金牙一咬,心一横,道:“陛下,臣去也!” 说完了,他分开人群,紧跑几步,以头撞柱,当场而亡! 崔涵金从准备自杀,到真的撞柱而亡,这个时间可不短!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拦着! 李二陛下,是根本就不想拦!从本质上讲,李二陛下是个情绪化非常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