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三身上有伤跑得最慢,见着如今已是自己刀盾营校尉的薛仁贵竟然还怔立当场,不由恼怒道:“赶紧跟上啊,你小子如今是咱们刀盾营的人了,老子现在身上有伤,能不能给刀盾营弟兄报仇雪恨,就指着你小子是否指挥刀盾营得当了。赶紧的,速速跟上,进城晚了恐怕到时候连汤都喝不上了,尽他妈跟在康宝程二牛他们身后吃些骨头渣子了。” “哦哦~” 薛仁贵被阮老三一番喝叱给惊醒了,从三千黑甲玄兵竟能改变大局的震撼中缓过神儿来,急匆匆地跃上了马,冲身后建制大损的刀盾营士卒喊道:“弟兄们,现在起由本校尉暂代阮郎将的指挥权,大家随我冲杀进城,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 随后,刀盾营作为广南路大军的最后一拨人马,冲入了城中。 当他们进城之后,北门城楼一带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除了黑甲玄兵在肃清剿杀白莲残余匪军之外,根本不见康宝、庞飞虎等三营的兵马。 薛仁贵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些王八犊子竟然先他们刀盾营一步,各自前往东门、南门、西门进发,并占领之。 这三营人马明显就是要分虔州城的蛋糕,不带他们刀盾营玩啊。 气得薛仁贵火冒三丈之外,也气得阮老三面红耳赤,忍着伤口的疼痛哇哇痛骂起康宝等人的不仗义。 随后他将火气撒到薛仁贵身上,骂道:“薛仁贵,还愣着干嘛?赶紧分上一杯羹啊!” 薛仁贵傻傻地问了一句:“阮郎将,这其他三门都被他们三营平分了,咱们取哪一门啊?” “废话!” 阮老三骂道:“程二牛那二货不是去了东门吗?听说防守东门的匪军人数最少,当然是挑软柿子捏啊,快,就去东门,就抢他程二牛那王八犊子的。” “得嘞!” 薛仁贵一听来了精神,心里立马有了章程,率着刀盾营从北门直奔东门,打定了主意就去摘程二牛的果子。 而北门,谁也没来抢,因为这是曹录勋和三千黑甲玄兵的胜利果实。若没有三千黑甲玄兵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从天降入城中,虔州城能否拿下还真是两说。 北门。 此时城楼上的战事已经渐告结束,数千北门的匪军除了有漏网之鱼逃往其他三门之外,其余的悉数被全歼。 郭业被曹录勋和一众黑甲玄兵拥上了城楼,迎到了被完好无缺保存下来的五十架床弩前。 郭业看着这五十架收割了刀盾营近半弟兄性命的床弩,有些感慨地叹道:“若非过些日子守城还要仰仗这些玩意,老子真恨不得拆了这些东西,一把火烧干净了,给弟兄们报仇!” 当然,这只是气话,这五十架床弩做工精良,堪比巧夺天工,而且造价昂贵,绝对是打守城防御战的大杀器。 郭业怎么会舍得毁了它们呢。 曹录勋陪在郭业身边,微笑道:“大人莫要气恼,战场最是残酷,也是士兵的最后归宿。只要大人能够好好抚恤阵亡弟兄的家眷,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也会记得大人您的好。” 郭业对抚恤这块历来大方,随即点头应道:“这个自然。除了朝廷那边本官会好好奏请圣上恩拨抚恤银之外,本官还会在从城里那批富可敌国的财宝中截留一部分出来,给战死弟兄的家眷额外抚恤。” 曹录勋知道郭业这么做不合规矩,但为将带兵者又怎么会反感郭业这种行为呢?权且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好了。相反,他觉得庆幸,因为郭业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说明郭业并未把他当外人。 随即,轻笑道:“大人体恤士卒,仁义无双。” 郭业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之前北门城楼发生孤临时换将之事,而且这五十架床弩就是出自这个人之手。 继而问道:“对了,你们占领城楼时有没有发现那个坐镇虔州城内的高人?奶奶的,这个王八蛋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啊?” 曹录勋稍稍回忆了一下,立时记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有这么一个人,我等攻上城楼时发现有一人早已晕阙,而且被一群匪军团团保护着,应该就是大人口中的那位高人吧?属下查看过,此人应该是气急攻心晕死过去。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吧?” 郭业讶异道:“你的意思,生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