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奉旨为戒日王祝寿开始说起…… 可是还没说完,又听见马元举跟头大黄蜂似的开始炸刺儿了,又是跺脚又是叫骂道:“你……你真是胆大妄为啊?你居然还敢在天竺国假冒使节矫诏?你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郭业,你,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万一这事儿让长孙无忌他们获悉,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二十四道御史弹劾,能让你灰飞湮灭,你知道吗?” 我的天,马犟驴又开始来劲了。 郭业翻了翻白眼,不再和马元举较劲,而是转向孔颖达,摊摊手问道:“老大人,还让不让人说下去了?你瞧瞧老马,话都不让我说完就又犯抽抽了。” 孔颖达无奈地冲马元举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激动。 不过他也没有惯着郭业的臭毛病,颇有微词地呵斥了他一句:“郭业,不怪元举这么激动,你太任意妄为了,这假冒使节矫诏之事,别说掉你一人的脑袋,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怒便是抄你郭府诛你三族,你又有何话可说?不过嘛……” 孔颖达陡然话锋一转,眯着眼睛捋着须,轻轻说道:“不过嘛,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身在天竺远离长安十万八千里,因为有特殊情况而临机决断,也是情有可原的。关键是,你要拿出一点令人信服的东西出来啊。不然的话,别说难解你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就凭你在天竺的任性妄为,只要一传到皇上和朝廷的耳中,哼,长孙无忌等人势必向你发难,无论是对你而言,还是对我们士林清流系而言,都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啊!” “老大人,你看这个够吗?” 话音一落,郭业已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用油毡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儿,放在手中扬了扬,自信十足地笑道:“老大人何曾见过小子做没有把握之事?有这个东西在手,嘿嘿,纵是我犯下了天大的祸事,那也是免死金牌啊!” “咦,什么东西?” 孔颖达噌噌噌跑将下来,一把夺过郭业手中这个物件,匆匆撕掰开油毡布,掏出一份摺叠异常整齐的纸书,抖落开来一看之:“咦,怎么歪歪扭扭的写得什么东西?莫非是天竺梵文?” 郭业一脸紧张地叫道:“老大人,你可轻着点,你要撕坏了,这玩意可比咱们的性命金贵啊!” 这时,马元举也悄悄凑了过来,看着孔颖达手上的这份纸书,有些揣测道:“应该是梵文不假,看着文书的制式,还有这落款处的印鉴,好像还是天竺国的王印。莫非这是戒日王的国书?” 郭业小心翼翼地从孔颖达手中拿回纸书,然后得意洋洋晒笑道:“何止国书那么简单?我跟你们这么说吧,这玩意一式两份,一份是用汉字起草,留在了天竺戒日王手中;一份是梵文起草,就是我手中这份。嘿,称之为《曲女城条约》,这可是一份价值连城,不,价值连国的条约啊!” 曲女城条约? 孔颖达嘴中翻来覆去地咀嚼着这五个透着怪异的字,疑惑不解道:“这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郭业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曲女城条约摺叠好放进怀中,然后逐一给二人翻译起里头的内容道:“所谓曲女城条约,乃是我以大唐出访天竺国的使节身份和戒日王定下的盟约。其一,天竺国向大唐称臣纳贡,永为君臣之国;其二,天竺国向大唐无条件开放通商口岸,不得向大唐商旅征缴关税;其三,天竺国有义务保证大唐商旅和子民在天竺国内的安全,即人身安全、财产安全。以上三点,即为曲女城条约的内容。怎么样?老大人,这份纸书能否破解了眼下的死局?” “当……当真?” 孔颖达听罢之后已然惊得合不拢嘴,连说话都打起了舌结来:“戒日王真的肯向我大唐称臣纳贡,永远臣服我大唐朝廷?” 郭业撇撇嘴,有些不悦道:“这还能有假?戒日王亲笔起草的梵文条约在此,他的王印和签名在此,咱们朝廷中又不是没有通晓梵文的人才,到时候让他们翻译验证一番便可。这种事情我还能跟您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