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 随即,他口中不断感恩戴德地泣泪道:“多谢家主,多谢家主,我一定戴罪立功,一定不让家主失望!” 崔鹤龄冲那几个护院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崔义珪松开。 然后又看了一眼崔义珪,只是厌恶地挥了一下手,便转身返回了客厅当中,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崔义珪自然见好就收,不敢多做停留,万一家主突然又变了主意要将自己开刀问罪,那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随即,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忍着双腿微微颤抖,连滚带爬地朝着大门外方向落荒跑去。 崔鹤龄坐回堂首的太师椅上,看着崔义珪的狼狈身影,不由一阵黯然伤神,叹道:“这种废物杀之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挽回八百万两纹银的损失?唉,一代不如一代,百年之后又有谁人能保我崔氏繁荣昌盛?” 叹息一声过后,突然客厅外头匆忙走来一名中年文士,长得与崔鹤龄有几分相似。 此人一进客厅,就一脸怒气地冲崔鹤龄嚷嚷道:“兄长,我听说郭业在扬州骗了我们崔氏八百万两纹银?好,好好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骗财之恨不可消弭,正好新仇旧恨一起了结。兄长,请让我带人跑一趟扬州吧!” 来人正是丧命扬州的崔义真之父,清河崔氏的二老爷崔鹤年。 崔鹤龄看着弟弟怒气冲冲而来,不由哑然苦笑一声,道:“老二,原来你一直都在外头偷听啊?” 崔鹤年拱手一礼,道:“兄长莫怪,鹤年没有别的心思。请兄长让我带人跑一趟扬州吧。” “老二啊老二,义真之死我也感到惋惜!” 崔鹤龄摇了摇头,叹道:“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你能拿郭业如何?就好比他这次设局骗取我们八百万两银子,都是他精心设置的骗局,岂会那么容易授人以柄?你跑一趟扬州又能怎么样?又能拿他如何?蛮干莽撞可不是我们崔氏的行事作风啊。再说了,前些日子长孙大人传来口信,如今礼部尚书李纲年事已高,圣上已经恩准他乞骸骨致仕了。只要他一退,礼部尚书的位置就空悬出来。长孙大人、房中书他们一致推荐你出任此职。这个时候,你若是在扬州闹出一点动静出来,岂不是让虞世南、孔颖达等人抓住了话柄?” 崔鹤年一听兄长说起这个事情,暴躁的心情顿时冷却了下来,恨声骂道:“先是吾儿丧命,再是崔氏损银八百万贯,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此獠?” “不会的,关陇世族,同气连枝。崔氏受辱,其他门阀岂能坐视不理?” 崔鹤龄冷笑一声,说道:“老二,明日的祭祖之礼由你替我主持,为兄可能今天就要启程出发了。” 崔鹤年一怔,问道:“兄长意欲何往?” 崔鹤龄道:“长安!” 第837章 长安来信 风平浪静了将近半个月过后,郭业携吴秀秀返回了扬州府衙。 这半个月里小两口玩遍了扬州附近的名胜古迹,逛遍了扬州下辖各县,玩得好不痛快。 郭业返回府衙之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便是将陈集涛找来,问询了一番他不在刺史府坐镇之时的情况。 当陈集涛告诉郭业一切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之时,他不由一阵纳闷,嘀咕道:“还真是奇了怪了哈?都说打了小的,必会出来老的。咱们这次坑了崔家这么惨,崔鹤龄竟然不为所动?” 突然,他猛地想起崔义珪这个倒霉蛋来,便又开口询问道:“对了,崔义珪如今怎么样了?” 陈集涛一听崔义珪三个字,不由哈哈乐道:“大人可别提他了,听说这厮虽然躲过了一劫,却被崔鹤龄发配前往了辽东,那地方天寒地冻的,崔义珪去那儿可就遭老罪了。不过算他运气好,至少没让崔鹤龄一怒之下将其执行家法处死。” 郭业本身并不待见崔义珪,相反很是反感这个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家伙,一听他落得这般下场也懒得再去理会。 随后,他又问道:“那扬州银号呢?崔家又派了谁来主事?” 陈集涛摇了摇头,道:“关了,彻底关张了,就连银号的那些伙计都被召到杭州府那边去了,听说是要在那边重新折腾银号的事情了。” 郭业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毕竟杭州不是扬州,崔家爱怎么折腾那是崔家的事儿,他这个扬州刺史就是想搀和也是鞭长莫及。 “对了,大人,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仲达兄从长安那边派人送来口信。” 陈集涛见着郭业有些神游外物,不由出口提醒了一声。 “哪个仲达兄?” “陈康陈仲达啊。”陈集涛哑然失笑,打趣道,“大人,我看你这些日子真是将心思玩野了,居然连仲达兄是谁忘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