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孙羽默神情厌恶地鄙夷道:“更何况这件事情是我爹背信弃义罔顾同盟在先,我就看不惯他平日那一套‘唯利益论’的做法。不实在,不地道,特虚,特假!” 郭业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世事一般,加重疑惑反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长孙羽默撇撇嘴,哼道:“切,不这么简单,你以为有多复杂?” “长孙,看着我的眼睛。” 郭业冲长孙羽默招招手,双眼灼灼似燃烧一般地盯着长孙羽默的双眸,低沉着声音再次问道:“长孙,你看着我的眼睛,想好了再说,就这么简单?” “呃……嗨,你真他妈老鸡贼!” 长孙羽默啐了口唾沫,挠了下头摊手说道:“其实吧,我跟你一样,也看不惯我姑姑生得那两个废物,就他俩那德行,也就生在皇家了,不然狗屁不是。” 郭业明白他口中的两个废物指的就是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 奶奶的,郭业听得出来这次他没隐瞒什么,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长孙羽默会如此讨厌他那两个表兄弟。 难道里面还有不被人所知的隐衷? 随即,他苦笑一声道:“长孙,好歹你们也沾着亲,这得多大仇啊?” 长孙羽默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不过没有说出口,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他们好歹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魏王千岁,你跟他俩多大的仇啊?居然这么憎恶他们?” 郭业愣了一下,轻轻挥手哈哈一笑,说道:“也是,这两人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你我都讨厌他俩,说明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 “嘿嘿,这话中听!” 长孙羽默咧嘴笑了笑,又说道:“其实吧,我跟我爹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就是八字相克,命理相冲。凡是他主张的我就觉得看不爽,同样,我要做的事情,他也是看不上眼。他那眼里除了我大哥二哥外,就是他那两个外甥。就说这次被他禁足吧,你知道为何?我不就是让他帮二牛和卢国公父子俩做个和事佬,说和说和,让这父子俩早些和好,也让二牛早些认祖归宗,是不?可你猜我爹怎么说?” 郭业心道,原来这次禁足是因为这个啊? 随即问道:“长孙大人怎么说?” 长孙羽默冷笑道:“他说让我少管闲事,说身为长孙家的子弟,尽量不要跟军中子弟接触。你说他好歹和卢国公他们都是隶属天策府旧臣,他帮个忙怎么了?搞得刻意要和卢国公保持距离似的,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们都是天策府一系的旧臣,都是跟随我姑父,哦,就是皇上,都是跟随皇上打天下的老人了。真不知道他一天天瞎琢磨什么。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说我一天天闲得皮痒痒,非要把我禁足一段时间。唉……” 唔? 郭业顿时来了精神,心中暗自斟酌,难道长孙无忌和程咬金看似都属天策府一系的旧臣,但是却心有隔阂不对付? 这就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 突然,刘振轩有些焦急地插话打断道:“长史大人,如今长安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您还是要尽早作出应对之策啊。现在不应被其他事情分心,不然的话,等你回到长安,可能就无法自保了。” 长孙羽默一听刘振轩及时提醒,也是连连点头喊道:“对对对!嗨,我跟你啰里吧嗦这些干什么?郭业,为今之计,你一定要在进长安之前想出一个自保之策来,至少也要让自己全身而退,不受此次事情的牵累。” 郭业感激地看了一眼刘振轩,然后自顾点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也不是万全之策。” “管他万全不万全啊,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吧?” 长孙羽默急急叫道:“坐以待毙可不是你郭业的风格,对不?” 刘振轩也是一旁附和道:“长史大人,长孙三公子言之有理。” 郭业嗯了一声,抬头挺胸深吸一口气,徐徐呼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