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除了长孙皇后外,整个皇宫之中也就这位有着前隋公主身份的杨妃最得宠。 不过得宠归最得宠,身份也是最为敏感的。谁让她是前隋的公主呢? 要知道李唐可是取代了隋朝,夺了江山拿了天下。 这位杨妃又是前隋的公主出身,这层身份放在这里,多少令一些朝中大臣与李唐皇族的忌讳反感。 尤其是随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征战天下的天策府一系文物们,对这位杨妃最是反感,总觉得她会妖惑圣上。 连带着,杨妃所生的蜀王李恪在皇室诸王中,都有些遭人不待见。 因此蜀王李恪与魏王李泰虽差不多年纪,但待遇却截然不同。李泰能够继续承欢父母膝下,而李恪则即将远离长安,就藩蜀中开府。 杨妃见着李二陛下静心看着报纸,貌似听见刚才陛下口中提到了“郭业”二字,心中不由想道,这郭业不就是陛下让其陪恪儿就藩,出任恪儿的蜀州大都督府长史一职的那人吗? 当即,杨妃也对报纸上的内容上起了心。 约莫过了一会儿,她旁敲侧击问道:“陛下,这报纸上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郭业斗酒诗百篇呀?莫非这位郭业还是满腹诗才之人?若真是如此,那有郭业在蜀中帮衬恪儿,臣妾倒是可以安心了不少呢。” 问了一大通,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愣是没有得到李二陛下的回应。 李二陛下还是一如既往,低着头看着报纸,久久没有出声儿。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杨妃有些神游外物地托腮靠在桌角静静地望着李二陛下之时,突然—— “哈哈哈哈,好,好极了,妙,妙极了!” 李二陛下猛然抬头,连连放声大笑起来,一副意犹未尽得样子,轻弹了几下报纸,赞道:“好一个郭业啊,莫非朕也看走眼了?泰儿赠其‘诗怪’,文成赠其雅号‘郭劝酒’,应景儿,极是应景儿啊!” 杨妃被李二陛下突然发疯吓了一跳,装成惊弓之鸟的小女人状,然后可怜兮兮地问道:“陛下,你倒是跟臣妾说说啊,这报纸都讲了些什么?什么诗怪?什么郭劝酒?臣妾怎么听得迷迷糊糊呢?” 李二陛下又被杨妃的卖萌逗得满心欢喜,哈哈笑道:“你听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何等的超然洒脱之境?好诗,好诗啊!” “还有这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爱妃,你再听听这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等英雄豪迈,也只有上过阵杀过敌见过血的郭业才能作得出来,换做集贤诗会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士子文人,估计难有此等意境啊!” “哈哈,你再听听这劝酒之句,劝君一杯君莫辞,劝君两杯君莫疑,君叁杯君始知。光是劝酒就能劝出这么多名堂来,哈哈,当真不愧为郭劝酒啊!” …… …… 李二陛下手执报纸尽情感叹,与其说这些话是讲给杨妃所听,还不如说是李二陛下自个儿在回味无穷。 杨妃听得没头没尾尽是满头雾水,不过她还是皇上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那便是陛下对郭业极其的喜欢和满意,纵是郭业犯了私斩吐蕃王爷多赤罗,被发配回老家闭门思过,辅佐蜀王,但陛下还是不改对郭业的欣赏。 就冲这点,杨妃也觉得自己的恪儿捡到宝了。只要恪儿跟郭业结好,那将来未尝对恪儿不是一番助力呢? 口随心动,杨妃柔声说道:“郭业纵是有才,那也要陛下您慧眼识珠才是呢。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呢。依臣妾来看,陛下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哦?” 李二陛下将手中的报纸搁到桌上,又是一阵欢笑道:“哈哈,杨妃这话说得朕心花怒放,这倒是,不然朕也不会对郭业这混账如此看重了。哈哈……” “是呢。”杨妃见着陛下心情不错,自顾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替他主动捏起了肩膀,轻声问道,“陛下,今晚还在臣妾的夙凤殿过夜吗?” “好啊,朕忙于国事时常冷落了爱妃,是该住你在这儿几天好好补偿你一番才是。” 杨妃闻之满脸欣喜,口中有些激动道:“谢主隆恩,谢……” “陛下,陛下,老臣萧瑀殿外叩头求见陛下哇!” “陛下,老臣求陛下为我主持公道,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陛下,郭业私斩吐蕃王爷多赤罗在先,谋害我儿萧慎在后,此等乱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