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俨然暴露。不日,高昌国将会派一万兵堵截退路,望大人趁高昌国大军没有及时就位之前,速速撤出格尔木城。以免成了多赤罗的瓮中之鳖。” 这张纸条上的字并非毛笔所写,而是用木炭写成,郭业再看眼题跋落款,仅仅画了一个骷髅头,也是用木炭所画,其他啥也没有。 吐蕃国师鸠摩智,何许人也? 郭业看着这张纸条上的内容,心中一阵颤栗,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如此洞察自己的心机与意图,真是有些可怕。 不过这张纸条的真伪如何,他仅凭一个骷髅头无法判别,只得问道:“这纸条是什么来的?” 程二牛道:“就是咱们第五拨回来的骑兵呈给俺的。他们说这是一位蓬头垢面,双手锁着铁链的姑娘交给他们的。对了,那姑娘自称砒霜。她跟咱们的人说,只要报出砒霜二字,大人就知道她是谁了。” 砒霜?东厂安排在多赤罗身边的狼女砒霜? 居然会是她偷摸送出这封情报,郭业顿时对这张纸条的内容真实性确信无疑了。 结合了纸条上的内容,再回忆这段时间多赤罗的刻意低调和沉着冷静。 郭业的思绪瞬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眼前的疑团被解开,情况越是明朗起来,郭业的心中越是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正如砒霜所报,多赤罗和那个劳什子的吐蕃国师鸠摩智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等着高昌国那边的一万兵马到位,将自己的退路堵截住,好让自己和数千西川军成为他们的瓮中之鳖啊。 妈的,如果真让他们成了合围之势,自己和数千西川弟兄可真要交代在格尔木城这儿了。 这事儿玩大发了! 顿时,郭业心中有了几分自责,之前志得意满,太过小瞧天下人了。能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郭业烦躁不安了起来,挥挥手示意程二牛先退下,然后一人重新站回城楼上,眺望着远方。 越想越是觉得此事办得糟糕,慢慢地,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下意识将手中的纸条撕碎揉成一团,呼~~ 高扬手臂,将手心的纸条碎片狠狠一抛手,细碎的纸片随风飘荡,七零八落地洒向城楼下。 郭业望着逐一落地的碎纸片,心中徐徐得到平静,开始左右权衡起来。 如果现在冒然撤出格尔木城,败退高昌国,那意味着计划失败。 而且在吐谷浑搞政变的东厂和宇文倩那女人,至今还没传来捷报,想必还没得手。 现在提早撤出格尔木,多赤罗势必也要提早折返吐谷浑边疆,届时,吐谷浑那边怎么办?枉费了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和准备,临门一脚,功败垂成? 不甘心,郭业绝对不甘心! 但是现在如果不提早撤出格尔木城的话,再耽搁下去势必真要成了多赤罗的瓮中之鳖。 结果只有一个,数千西川军战死格尔木城头,自己不是战死就是成了人家的俘虏,至于随自己而来的贞娘…… 听说女人往往会被吐蕃人当成战利品来享用。 “不!!!” 郭业下意识地脱口喊出:“不能让贞娘受到伤害,不能让西川军的弟兄白白战死在这儿。而且老子还没在这花花世界,大唐盛世享受够呢,怎么能轻易丢了性命?” 人性本来就很脆弱,特别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它就更显得尤为嘎嘣脆! 郭业自认,自己还没伟大到像写下“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这样刚烈决绝诗句的文天祥那般。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冒然撤退不行,死守不撤也不行,真是难坏了郭某人。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了。 矛盾, 纠结, 踌躇, 心绪不安,思绪不宁,整个人仿佛光着膀子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