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李承乾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如捣蒜般告罪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敢了。儿臣从未有过不轨之心,儿臣只想做上一件漂亮事,让父皇高兴一回。” 咚,咚咚,咚咚咚~ 李承乾一边慌乱叫嚷,一边磕得头破血流,大有以死明志之心。 躲在北角寝宫方向的长孙皇后远远瞅着,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如此作践自己,心里一阵绞着痛。 人心都是肉长,李承乾如此自虐,李二陛下又怎能不心疼? 骂也骂了,训也训了,李承乾又如此虐待着自己,李二陛下这个当父亲的稍稍缓和了脸色,喝道:“起来吧,孽障!” 声音依旧清冷,但怒意显然骤减不少。 李承乾此时脑袋磕得晕乎乎,疼得厉害,晃晃悠悠起来,口中不滞谢恩。 李二陛下冷声问道:“你既已知罪,朕问你,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李承乾闻言,脱口回道:“父皇说儿臣做错了,那肯定就是错了。至于到底错在哪里,儿臣不知!” “你……” 李二陛下顿时被呛得哑口无言,刚消减的火气“腾”的一下,再次燃起。 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再次阴沉如海,心中怨念滔天,痛心疾首极为失望地想道,真是蠢材,废材啊,将来把大唐江山交给这样的太子岂能让朕放心? 当即,李二陛下强压着胸口那团火,转过身挥挥手,喟然一叹道:“下去吧,不要在这儿让朕看着烦心。” 李承乾显然一点觉悟都没有,多嘴问了一句:“父皇,那关押在我太子府中的那些官宦女眷,还有王君实此等败类,如何处置?” “咯吱,咯吱~” 李二陛下咬牙切齿,夹杂着囫囵说话声道:“统统移交给长安府尹。” “儿臣遵命!” 李承乾浑然没发现父皇的异状,鬼神使差地又说了一句:“父皇,此番捣毁红楼淫窟,儿臣虽领衔挂帅,却不敢贪功。儿臣想为太子府中一干人等请功,还望父皇恩准。” “闭嘴!!!” 李二陛下再次转身,眉宇间尽是阴霾之色地歇斯底里吼道:“滚下去,从即日起,你给朕老老实实呆在太子府中,禁足半年。半年之后,等你脑子清醒了,你再来见朕。” “啊?禁足?父皇,你这是肿么了?” “滚滚滚,滚下去……” 现在的李二陛下被李承乾气得状若疯癫,就差手中持把宝剑,一剑捅死这个不长心的败家玩意。 李承乾这个时候已然被父皇吓到了,显然不敢多呆片刻,悻悻然地转身落荒跑出了殿内。 李二陛下微微闭起双眸,甚是失落地长叹一息道:“唉,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大唐的太子,真是造孽啊!”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约莫怔怔出神了半个时辰左右,李二陛下平复了下心情,深吸一口气,冲门外喊道:“魏卿家年纪不小了,怎能让他在外头长跪不起?来人呐,传魏征进殿。” “喏!” “陛下有旨,宣谏议大夫魏征入殿觐见……” 旨意传出,魏征随即起身,进入了甘露殿中。 …… …… 时间逝去如流水,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李二陛下基本没有闲下来的功夫,安抚完魏征,又应付了御史台高士廉和十八名监察御史,直到打发走了大舅哥长孙无忌和中书令房玄龄等臣子之后,这才轮到最后一拨人——吏部尚书孔颖达。 孔颖达这老家伙乃是孔圣人后裔,在士林之中德高望重,再加上为人古板恪守礼制,在李二陛下眼中属于最是难缠的角色。 所以,他将孔颖达放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