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廉与长孙无忌,两人相继点头,示意韦挺继续主持升堂。 三人之中,韦挺掌管刑部,主管全国司法与刑狱诉讼,由他主持升堂,理所应当。 韦挺也是微微颔首回应了两人,然后冲那两名衙役挥挥手,说道:“替案犯卸了枷锁!” 喀嚓喀嚓~ 两名衙役手法娴熟地将枷锁从龚吉的两肩卸掉,枷锁一除,龚吉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几分,虽双腿跪地但腰身还是稍稍直挺了起来。 看着龚吉蓬头垢面,浑身邋里邋遢,韦挺不由一阵失望,昨日怒马鲜衣,今日衣衫褴褛,真是咎由自取啊! 随即,他冲坐在公堂左侧的一位刑名师爷吩咐道:“徐师爷,从现在开始,将三司会审上一言一行都记录在案,好届时送往宫中让圣上朱砂批示。” 刑名师爷微微起身喏了一声,重新坐回原位,提笔准备开始记录。 准备妥当,一番程序业已走完,刑部尚书韦挺准备开始问案。 嘭~ 韦挺手中的惊堂木再次一响,怒斥道:“龚吉,你身为库司郎中,却贪赃枉法,监守自盗,巧立名目大肆敛财,罪大恶极。你丢弃礼义廉耻,枉为圣人门下,有何颜面再称读书人?你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枉为君王臣子,辜负了皇上的一番栽培与殷殷期盼。龚吉,你可知罪?” “知罪,下官知罪!” 龚吉此时一脸死灰,说话都有气无力。 韦挺见龚吉并未诋毁反抗,一副认罪的模样,不由一阵满意。 突然从案桌上举起一叠供状,继续问道:“这是你在刑部初审之时,签字画押的口供,本官问你,你可认罪?” 龚吉喃喃道:“认,认罪!” 韦挺又是一阵满意,放下手中的供状,朗声说道:“那好,既然你认罪伏法,本官……” “且慢!” 突然,长孙无忌出言打断了韦挺的讲话,说道:“韦尚书,冒然打断请见谅。本官很好奇,龚吉小小一个库司郎中,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在兵部作威作福。所以,本官有理由相信,龚吉并非首犯,更非唯一一位案犯。因此,本官断定,龚吉心存侥幸,必有所隐瞒!” “嗯?” 韦挺不知道长孙无忌突然横加阻拦到底是何用意,听着他这话,莫非里头还有别的猫腻? 当即问道:“那依长孙大人之见,该如何操办呢?”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看着堂下的龚吉,发狠道:“三司会审虽不能刑讯逼供,但龚吉此贼未曾受过杀威棒,不知公堂之厉害。韦尚书——” 长孙无忌又扭头对韦挺拱手说道:“本官越俎代庖,可有异议?” 言下之意,长孙无忌要求主动接过韦挺的棒子,来主持这次三司会审。 反正龚吉死与不死跟韦挺没有一文钱的干系,他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给长孙无忌。 随即笑道:“长孙大人请便!” 长孙无忌感激地点头,冲两班衙役喊道:“来呀,将龚吉制服,当堂先赏他五十杀威棒,再做审讯!” “喏!!” 话音落罢,龚吉又被几名衙役摁倒在地,面朝地背朝天,头,双手、双脚统统被摁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一名衙役唰得一下,将龚吉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花白肥肉大屁股。 第一时间,又走来两名衙役手持棍棒各站左右,准备行刑,五十杀威棒侍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