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海赌坊的台,你是不想活了吗?” 唰~~ 司马平邦闻言豁然起身,浑身披麻戴孝,头发凌乱随风飘舞,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悲凉。 只见司马平邦脸上的仓惶一闪而逝,摆出一股气势,冲罗四海叫板道:“姓罗的,我司马平邦沉迷赌博,以致家父被某些无良狗辈活活逼死,我悔烂了肝肠。今日,我司马平邦终于醒悟,我定要用我司马家血的教训来告诉城中父老,赌博乃万恶之源!今天,无论你罗四海怎么财雄势大,我司马平邦都要做一个——” “我司马平邦定要做一个反赌斗士!!!” 轰~~ 围观人群中顿时爆出阵阵叫好与鼓掌之声: “好样儿的!” “这位兄弟真乃义士!” “不错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位兄弟幡然醒悟,为时不晚!” “唉,这长乐坊的赌坊真是害人啊,听说去年二狗他爹就是被他们逼得活活跳了河。” “可不,咱们坊里的张员外家,就是在长乐坊中耍银子败得家。” “真是造孽,上个月王家妹子不是被他那不争气的丈夫给卖到窑子去了吗?听说就是欠了四海赌坊的银子。” “唉,害人的玩意。” “是呀,开赌坊的就该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都是轻得,就该刨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让他们先人都不得安息。” …… 罗四海听得司马平邦说得如此光面堂皇,而且居然博得了围观人群的喝彩叫好,气得更加不行了,哆嗦着嘴唇,目露凶光,恨恨威胁道:“你,你,你给老子等着,到时候有你哭得时候!” …… …… 离人群涌动的长乐坊口仅仅百步之外,有一家小酒肆,店小偏僻,不过二楼正好看以窥尽长乐坊口的全貌。 此时的郭业已经将这家小酒肆包了下来,与魏叔玉、房遗爱三人站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长乐坊口发生的一幕幕。 魏叔玉等人已经洞悉了郭业的计划,也知道了眼前司马平邦率众打闹长乐坊口也是出自郭二哥的手笔。 这种歪招晦气招儿都能想得出来,他们三儿当真是对郭业佩服的不行。 旁边的魏叔玉轻轻叹道:“二哥,看罗四海那架势,八成是要动粗了。估计司马平邦这小子一会儿得遭殃!” “呵呵,未必!” 郭业摇摇头,指道:“你没看见司马平邦他们在哪个位置吗?只在长乐坊之外,并没在里面。再说了,你当右领军卫府衙门是吃干饭的?” 说罢,他将头转向左手边的杜荷说道:“杜荷,麻烦你跑一趟右领军卫府衙门找苏定方苏将军。你就说你是郭业的兄弟,有人要在长乐坊外头闹事,兴许要出人命了!” 杜荷嗯了一声,立马转身飞奔下了小酒肆。 郭业又转头对右手边的房遗爱吩咐道:“遗爱,你跑一趟东市,入了东市后你进去左手第一家胡姬酒肆,就说郭业让你来找梁叔宇梁二公子。见到了梁二公子,你跟他说一声,可以动手了。” 房遗爱有些迷惑地问道:“二哥,动什么手?” 郭业摇头轻笑,说道:“这个你甭管了,梁二公子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稍稍拍了拍房遗爱的后背,示意他赶紧去报,不要误了时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