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长孙羽默差不多年纪,长孙羽默点明其姓,他应声而出,郭业猜度这人应该就是对面太学班众学子的头头吧。 只听这萧姓公子吧嗒一声,很是优雅地将折扇打开,徐徐扇着轻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竹林乃是国子监的产业,何时成了你们书学班的产业了?笑话!再说了,你们要在这儿办大事,光我们何事?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竹林,这竹屋,这场地,我们太学班是用定了。你们要办什么乌七八糟之事,还是另寻他地吧!” “放你娘的屁!你们太学班算个屁啊!” 长孙羽默还未说话,三胖子李少植又蹦达出来臭骂了一句对面之人,骂完之后嗖的一声又躲回了长孙羽默的背后,像是挺害怕对面这萧姓年轻人。 不过三胖子李少植这话,也彻底激怒了对方太学班的学子,纷纷撸起袖子叉起腰,开始对书学班痛斥起来: “脏话连篇,粗口频频,你们书学班就这点出息!” “可不呗,不然书学班怎会成为藏污纳垢之场所呢?” “哈哈,正是此理,上次本公子在海天盛宴大酒楼中吃酒,听某位朝中重臣提及,国子监的书学班就是个杂碎班,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里间。” “哈哈哈,骂得好,痛快!” “只有我们太学班的学子,将来才是朝廷的栋梁,至于书学班?哈哈,得了父辈萌荫的混吃等死之辈而已。” …… …… 太学班的学生嘴巴也够辣,舌头也够毒,骂得书学班这些纨绔子弟们一个个气红了脸,个个摩拳擦掌,就等长孙羽默一声令下,杀将过去,胖揍这些书呆子一顿。 郭业极为纳闷,不就一片竹林,几间竹屋吗?有什么好争的?这帮国子监的学生们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突然,郭业感觉身边挤过来一个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貌似有些印象,好像就是刚才进书学班课室传信的那少年。 郭业不明所以,一脸狐疑地看着,不知道这孙子想干嘛。 只听这小子凑近身来,腆着脸笑嘻嘻地问道:“新来的吧?” 郭业不置可否,点头应了一声唔。 这小子又继续一副猥琐的笑容问道:“不知道咱们书学班跟太学班为什么争这片竹林吧?” 郭业依旧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小子见状,立马卖起自己见多识广、老前辈的资格,轻声说道:“嘿,咱们书学班和太学班历来就不对付。咱们瞧不上这些书呆子,而那些书呆子呢,也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争夺这竹林的使用,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时间长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喔? 郭业意外地看了一眼这小子,还知道自嘲自己书学班等人是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说得如此自然不造作,这小子还挺有意思。 随即问道:“不就一片竹林,几间竹楼而已嘛,有什么好争的?” 这小子摇摇头,一脸你不了解内幕的神情,继续充满成就感地说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再过五天不就是咱们国子监每十天一日的休假日吗?长孙公子想在那一天请太常寺教坊司的伶人、歌姬和舞姬,来在竹林中吹拉弹唱舞上几曲,好让咱们书学班的弟兄也见识见识。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还咱们虽然父辈都是朝中重臣,但咱们没进过皇宫见识过宫廷乐舞啊。好在长孙公子面子大,跟教坊司的教坊使熟络。谁知——” 说到这儿,这小子也是一脸愤慨地看着对面萧姓年轻人,恨恨说道:“谁知对面姓萧的,哦,忘了告诉你,他姓萧,单名一个廷。乃是当朝尚书右仆射萧瑀之子。萧廷这王八犊子就跟他爹一个揍性,就喜欢跟长孙家作对。听着我们书学班也在这儿竹林请来教坊司的人,见识宫廷乐舞。这孙子就暗暗使坏,说休假日那天,他们要请朝中一位大儒来竹林给他们讲课。这不,时间就撞上了。” 他说完这些,郭业算是明白了,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