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大个,你丫没箭不会悄悄吱声啊?你这么一嚎丧,八成秦威也听到了。本想还能多多拖延一会儿,完犊子,全被傻大个搅和黄了。” 果然,外头的秦威一听程二牛的喊话,不由哈哈大笑,对着驻足不前的悍匪们喊道:“岷江的好汉们,听见没?这帮臭皂隶们没有箭矢了,他们拿我们没辙了。要说抡大刀的本事,岷江方圆百里,还有谁是郑三江麾下的对手?” 没了弓箭的威胁,秦威倒也壮起了胆子,竟然首当其冲,一边冲杀一边喊叫:“杀呀,杀光吴家来头的男人,女人和银子,管够。” 秦威的首当其冲和言语的蛊惑,就像一记强心针,打进了在场的悍匪们的血管之中,匪徒血管中的血腥杀戮之气全被秦威激发出来。 几十号人随着秦威的步伐,杀进了吴家大院之中。 郭业见着大门猛然涌进这么多操刀汉子,心中猛然一凛,看来真正的血拼,要开始了。 随即对着院墙上的程二牛喊道:“二牛,把你打虎的本事拿出来,弄死这帮狗娘养的土匪。” 砰! 郭业话刚讲完,程二牛就一个纵身跳下院墙,双腿凌空微微一曲,直接撞到一个匪徒的胸口,径直将对方撞倒在地。 就在对方受撞击倒地的刹那间,程二牛已经整个人重重跪在对方的胸口上,抡起双拳左右开弓,直击对方的脑袋,将好大一颗人头当作沙包一样,吭哧吭哧打得七孔溅出血水。 郭业横刀在手,拦住了两名就要往杂院冲去的匪徒,左劈又挡,与挥着片刀的两匪徒乒乒乓乓交战着,不时迸出火星。 几个衙役也和几名悍匪兵戈交际,厮杀在了一起。 甘竹寿这个吊死鬼更狠,直接瞅准了秦威,高高个子挥着横刀,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着冲秦威砍杀过去。 声势煞是威猛。 秦威年轻的时候在成都府的一家大镖局当过趟子手,曾经跟个镖师学过几年的刀把式,一手横刀甩起来倒也是中规中矩,招式更跌至来,与甘竹寿斗了个不相上下。 不过郭业无意中瞥过去一眼,二人虽然不相上下,但是甘竹寿隐约占了上风。 看这吊死鬼的刀法虽然毫无招式,却是刀刀都是去往秦威周身要害,而且横刀耍的干净爽利,绝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郭业一个铁板桥侧身而过,斜劈砍翻了一名匪徒之后,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嘀咕,甘竹寿这小子看来深藏不露啊,怎么小哥身边之人都是些有故事之人呢? 甘竹寿故意要藏拙,连真正的刀法都不耍弄出来,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郭业乐得当个睁眼瞎,啥也没看见。 噗哧!! 郭业借着右边草垛的掩护,猫了下腰,晃了眼对面的匪徒,直接将横刀深深穿透草垛,刺进草垛对面匪徒的小腹之中。 又解决了一个! 看来,小哥的战斗力也是不弱,以一挡二,完美碾杀! 至于抱着痛打落水狗,背后打闷棍这一信念的阮老三几人,就玩得更是不亦乐乎了。 正面战场,压根儿就找不到这几个孙子的身影,几乎又躲在哪个阴暗角落,像一只猎豹似的正寻找着猎物,准备蓄势待发,一扑而就。 可即便如此,整个前院的战况还是不容乐观。 满打满算,整个皂班也就八九人,而来袭匪徒却是有三十来号人。 即便皂班弟兄再怎么顽强不怕死,奈何双拳难敌四腿,就这儿士气正旺之时,皂班中还是折损了两个弟兄,轻伤了好几人,战斗力缓缓在下降。 程二牛小腹中了一刀,强撑着身子挥着铁拳继续与匪徒搏斗。 阮老三几人由于匪徒的学乖开始扎堆,也不再是无往不利了。 至于和秦威斗得正酣的甘竹寿,因为分心和藏拙的缘故,肩膀也被秦威的帮手挑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直流。 郭业看着甘竹寿这样,暗暗骂道,麻痹,都成这样了,还不把真实武艺亮出来,作死呢? 不过从另外一个侧面,他也很清楚地猜到,甘竹寿心中隐藏的秘密,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秘密。 一个能让人连生死都置之度外,都要将其隐藏住的秘密,能小的了吗? 不过即便如此,郭业也不能袖手旁观,对着前院喊道:“弟兄们,再坚持一会儿,朱鹏春和庞班头的援兵很快就到。” 说完,将横刀重新握紧手中,径直奔往甘竹寿的方向,呼喊道:“吊,哦不,老甘,小哥来助你一臂之力。” 甘竹寿还是那副吊死鬼的德性,轻轻嗯了一声,将秦威让了开来,直接扑向秦威身边的几个悍匪,缠斗在了一起。 郭业见状,心道,我靠,你丫还真够不客气的,竟然将秦威这头小boss留给小哥。 秦威一见郭业扑来,用衣袖擦拭满脸汗渍,嘿嘿阴笑道:“小畜生,本捕头早就想宰了你,嘿嘿,正好,这次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