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 这个男孩的容貌正处于一生之中的巅峰期,一旦被聚焦在灯光下,就无法让人不屏息惊叹。 贺言西握着画笔,在画板上一笔一笔地画着,一边画一边轻声说:“我人体画画得不多,尤其更没怎么画过男人的,因为我总觉得吧……” 他说到这儿,喉结微微颤动一下,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时渺。 那偷偷吞咽吐沫的微动作,实在传神到了极点。 时渺眨也不眨地看着贺言西,安静地听着。 贺言西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哑巴男孩,眼神飘了开来。 时渺伸出手,把额头的碎发撩到了耳后,然后把肩膀向徐荣前倾。 贺言西下意识地和时渺贴近了一些,可是随即却又马上向后缩去,更用力地握住画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思,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顾非,其实你挺好看的,我、我……” 他的声音因为胆怯而磕巴起来,却忍不住又抬头看顾非:“我第一次见你,就这么觉得,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你谈过吗?我意思是,你谈过女朋友吗?” 时渺看着这个懦弱的年轻画家,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一只修长的腿很慢很慢地曲起,右手先是搭在了大腿上,然后从大腿外侧向挺翘的臀部摸了下去—— 那是一个和剧本有些微妙不同的动作。 他的手坦荡荡地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对自己身体充满暗示的爱抚,甚至带着动物一般对欲望的诚实和自然。 时渺的眼睛,和原著里顾非的眼睛几乎如出一辙,细长的、夜色一般漆黑。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时渺看着贺言西,眼神里的专注不再属于一个被描摹着的裸体男孩,他的专注是掠夺式的、摧枯拉朽的。 贺言西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开口时,他已经不自觉地从画架前站了起来,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抚摸着时渺的发丝,声音沙哑地问:“顾非,你做过吗?” 时渺仰起头,他没说话,却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 “我也没、我也没,我和你一样……” 贺言西一边嘀咕着,手哆哆嗦嗦地脱自己的裤子。 那一刻他在时渺面前,是如此的狼狈,像是一个对自己欲望手足无措的孩子。 时渺主动抱住了他。 贺言西用力抓着时渺的发丝,从喉咙里呻吟了一声,却忽然又重重推开了时渺。 他喘着粗气,有些纠结地扭过头去,他的神情在在光影交界之间,挣扎得近乎狰狞起来。 时渺的背脊被撞在墙上,他痛得闷哼了一声,可是眼神里的光却一下子又窜了出来。 他一把按住贺言西的后脖颈,重重地压了下来,两个人的登时身体跌在单人床上激烈地深吻。 两个男人肉体的纠缠就像是要把彼此彻底吞噬,空气中泛起厮杀一般的血腥气。 时渺紧紧地抱着贺言西,他的双腿像是一条扭曲的蛇一般律动着,缠绕在贺言西的身上,他第一次发出声音—— 低低的、像是一只在用牙残忍撕碎猎物的小兽,发出嗜血又妩媚的呻吟。 他的气质是那么清冷,可此时此刻爆发出来的那种浓郁情欲,明晃晃的,像是无尽原野里的一点野火,在那一刻彻底燎原而起,直冲夜空—— 就在那一刻,灯光骤然打亮。 时渺一下子松开了贺言西,他的身体向后缩去,脸上那种平日里的淡漠又浮现了出来。 贺言西他下意识伸出手指,似乎是想要触碰时渺的发丝,可是随即却猛地像是清醒过来,马上又收回了手,沉默地坐回了原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