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两个醒悟了的人,在慢慢回头向彼此靠近的过程,是简单的本能,但又有和自己心中的心魔和顾虑博弈的复杂。 我没有什么粗糙无聊的贞操观,什么受要守身如玉,攻就可以花天酒地,甚至想到也感到无比滑稽。 这种指控,就像最初出现苏和温的情节时,有评论说这是在恶意虐受。 那么,如果愿意为故事中的人物真情实感,为什么又吝于给一字一字敲下这些故事的、有血有肉的作者一点善意呢? 几年前写文的时候,我总想要许多的赞赏。 但是这两年,我越发感觉,其实能够得到赞赏虽然很棒,可得到真正的理解才是更难的一层。 理解之中——最宝贵的,又是意见不同时,对彼此双方的尊重和温柔。 我仍时时渴望一种理智清淡、但又温情脉脉的读者与作者关系。 喜欢,亦不需狂热沸腾。不喜,也就淡淡别过。 说到底,其实我没什么太多好抱怨,这些话的初衷也不是抱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交流,对我来说都是愉悦和快乐的,我每每为文下许多评论的细致和深情所打动。 剩余百分之一的不快,当然可以无视、可以消化,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当我作为作者的时候,我想写的是我自己心中的故事,我也只能写我自己心中的情感和爱意,我不能为其他人想要看什么而负责,这是客观上做不到的事。 我写的不是完美无缺,不是白璧无瑕。 我写的也不是两个没有任何缺陷和错处的主角。 我写的是破镜重圆,是修补、是挽回、也是救赎。 我抱着无比真挚的心,也想堂堂正正求一份尊重。 不要强加给我不打算写的东西,再来批判我为何不那样写,也用不着越过文来揣测我的价值观,我也更加不会为任何人的意愿而去更改我的初衷。 最后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和喜爱。 一点一滴,我全都放在心里。 第二十二章 尹宁拨通了电话,刚磕磕巴巴地说了两句,就把手机轻轻放在夏庭晚耳边。 那边苏言的声音依旧沙哑,可是语气却很急促:“庭晚——你听我说,我问几个问题,你简单答就行。” “摔下来时,撞到头了没?” “没……” “出得血多吗?” “不、不多。” “除了脚,身上还哪儿疼知道吗?” “不知道。”夏庭晚轻轻吸了口气,语气里终于忍不住含了一丝委屈:“苏言,我浑身都疼,分不清了啊。” “我马上就到。”苏言说:“等我。” 等我。 这两个字忽然让夏庭晚鼻子一酸。 挂了电话之后,尹宁跪坐在他身旁,许久之后才颤抖着肩膀,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 “我知道。”夏庭晚强忍着脚上和身上的疼痛,轻轻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尹宁满是泪珠的脸蛋,温声地安慰着这个惊魂未定的男孩子:“我知道的,宁宁不哭,我没什么事啊。” 说话的一瞬间,夏庭晚忽然有些失神,竟然连那么剧烈的疼都忘却了一会儿。 这样的他……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可以很镇定的他,温柔地对待尹宁的他。 让他自己都感到好陌生。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也可以有这样的一面。 …… 苏言的确来得好快,快得让夏庭晚都有些吃惊。 他感觉自己只是和尹宁一起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空旷的楼梯间一路向上传来。 夏庭晚忍不住往下探头看去,果然很快就看到苏言穿着一身家里的深蓝色睡衣,外面只披着一件风衣,穿搭得很滑稽,正大步地往上爬着楼梯。 “庭晚。” 苏言抬头看到夏庭晚,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他什么都顾不上说,直接蹲在夏庭晚面前,面色凝重地从上到下端详了一遍,再抬起头时,神色才稍微松缓下了一些,问道:“怎么摔的?” 夏庭晚能感觉到一旁的尹宁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来不及想太多,下意识就抬头说:“我、我踩空了台阶。” “自己摔的?”苏言淡淡地扫了一眼夏庭晚和一边的尹宁,浅灰色的眼睛在楼道灯光下,有种莫名的威慑。 夏庭晚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一些,在苏言面前,他比尹宁还像个小孩子,撒个谎心虚的要命,他小声说:“是啊,都说了踩空了嘛。”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