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有所不知,大哥家的二格格已经定了人家,三格格也是庶出,侄儿出息,将来原爵承袭不是难事儿,两个孩子并不匹配!” “这就是见外的话了,公府教养的格格嫁给贝勒贝子做夫人才不算委屈,不匹配也在良宪身上!”太福晋极力游说,“我知道你的规矩,良宪跟前是没安排通房伺候的,只要小两口过的好,当公婆的不会多事。” 敬顺之妻博尔济吉特氏从旁附和:“格格愿意屈就,我一定跟着大嫂的路子走。” “小两口”都出来了,书雪还能说什么:“我做回中人,万一兄嫂早有打算就没法子了。” 太福晋大喜:“这个自然,倘若无缘是良宪没福气,我们都该谢你的。” 书雪先把这事儿说给了太太。 “你大嫂怕是不能乐意。”太太放下念珠,“关芝不是关英,她还有个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关英找个好家主能给自己的儿子添助力,关芝的女婿可是向着亲舅弟的。” “既然知道是现在的局面便不要让他们生下来,这又是何苦。”书雪自己拿着铁扫把将简亲王府后院清理的干干净净,原本觉得手段毒辣伤及阴鸷,现在却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成不成的在他们,我虽是亲姑姑,到底隔了一层,哪能越过生父嫡母去?” 索绰罗氏果然有些犹豫,拿着关芝庶出的话推辞:“我自然信得过姑奶奶的眼光,但六爷府的大阿哥是正子嫡孙,两下难以匹配。” “好。”书雪压根没有深劝索绰罗氏的打算,“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了。” 索绰罗氏还怕开罪皇主小姑,忙又说道:“姑奶奶一番美意,我们没有不领情的道理——” 书雪摆摆手:“嫂子,我们都是女人,你的顾虑我明白,你忧着关佑前程,我也怕侄女嫁到太福晋院里受委屈,当这个传话人只为瞧着良宪上眼,大哥那儿我不会多嘴半句。” 索绰罗氏松了一口气:“姑奶奶放心,不管怎么说关芝都要叫我一声嫡额娘,我们没有不替女儿做打算的道理。” 娘不是亲娘,爹却是亲爹。永庆晚上询问妻子:“妹妹来找你说话了?” “嗯!”索绰罗氏踌躇着答道,“问起关英的婚事,说到了正日子的添妆礼。” “一家子不愿外道罢了,毕竟是君臣之分。”永庆提起幼女,“今儿遇着庄王爷,说是有意把关芝荐给四阿哥做侧室,我想着阿玛遗嘱,也怕妹妹怪罪,并不曾答应。” 索绰罗氏急了,皇主的侄女给皇子做侧室,怎么着也得是个侧福晋,四阿哥是隐形皇太子,登上帝位后给侧福晋一个皇妃的位子是再次不过的,关菱封顶做到秩同皇妃的亲王福晋,说不得还得给庶妹行礼,万一关芝走运把未来皇帝生下来,不说关菱,奉恩公和一等伯的爵位传给哪个还是未知数呢!对了,真到那一天又多个承恩公承袭,有了亲舅舅还管嫡舅舅做什么?谁敢担保未未来皇帝跟小姑似的认准了嫡庶界限? 不得不说,女人在发散思维时是没头没堵的,永庆叫了她两次愣是没反应过来,唤到第三次才让大脑从下下辈的皇帝“外孙”身上转回来,理理情绪勉强笑道:“您是疼关芝的,皇家虽然富贵,宫墙里的是非咱们瞧不见,四福晋出身富察氏,八阿哥是咱们的女婿,又是马齐大人的亲外孙,有他在大姑奶奶并不好太护着侄女儿。” “嗯!”永庆点点头,“你留意着,过得去的人家只要孩子争气,别的不用计较。” 索绰罗氏拿弘历跟良宪比较一回,觉得还是退一步卖个好为上策:“大姑奶奶提起府里六爷的嫡长子,说是极为长进的才俊,他们太福晋想求娶关芝的,大姑奶奶怕孩子受委屈没应下。” “是良宪吧?”永庆眼中含笑,“常跟着靖亲王走动,极精神的小伙子!” 索绰罗氏咬咬牙,又往前推了一步:“我倒觉得还好,听大姑奶奶的意思将来良宪是能原爵承袭的,关芝毕竟为庶出,做到贝勒贝子夫人是极难的。” “你看着办吧。”永庆伸伸腰,“关芝是应选的秀女,拿定主意早跟妹妹说一声,等到旨意下来可就没法子了。” “贴心”的提醒让索绰罗氏倍感苦涩,她应该高兴不会有一位皇帝牌庶女婿的。 是不是庶出都是亲侄女儿,书雪对这门婚事还算满意,收到敬顺夫妻的谢媒礼十分高兴,顺手赏下一把金瓜子,乐得国公府管事一路都没把嘴合上。 高兴够了,糟心事随后跟来:“主子,吴嬷嬷派人传话,说是九爷跟福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