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孔雀尾羽,长毛的仙鹤、锦鸡、官鸭、长尾雉无一不遭毒手,雅尔江阿的心肝儿肉握着把剪刀正裁一只蓝鹇的尾巴,猫狗房的管事太监笑得比哭还难看,永瑾的几个跟班顾不上许多,七手八脚把蓝鹇按在地上,唯恐小主子误伤到自己。 书雪连做三次深呼吸,无力地指着战战兢兢竖在一旁的几个小太监:“将格格拉开,把地方收拾一下。” 永瑾听到声音,扔下剪刀跑过来献宝:“额娘你看,我找了好些羽毛,仙鹤毛做成鞋儿垫孝敬老祖宗,给玛法一双长尾稚的,锦鸡的和官鸭的给郭罗玛嬷和郭罗玛法,您要孔雀的,蓝鹇的给阿玛。” 我能夸你是一片孝心吗?书雪攥着帕子默念——不能家暴,不能家暴——过了半天勉强压住心火:“这里的东西都是底下人孝敬老祖宗和你玛法的玩物,你倒会拿着主人家的东西做人情!再者谁跟你说的鸟羽能保暖?” “老祖宗说兽毛的冷当然该试试羽毛的。”永瑾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虽然是玛法的东西,可我费了心思,老祖宗和玛法一准儿高兴!” “啪!”书雪心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顺手抄起一根做围栏的短棍就要对女儿进行体罚教育,由太后指派临时看顾的宫女紫梅见势不好,连忙给惹下滔天怒火尚不自知的永瑾求情:“福晋,格格还小,您别冲动。” 永瑾这才意识到形势不妙,瞧见额娘红着眼极吓人的盯住自己,马上意识到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顾不上许多撒腿就往宁寿宫方向跑去,书雪气上加气,下定决心要给无法无天的“小魔女”一个教训。 书雪有身孕,吓得几个丫鬟半拉半扶不让她疾行,想追上永瑾很不容易,当即喝令前面路过的宫女内监:“给我把她拦住!” 一个年轻的太监撞着胆子刚想上手,被吓到的永瑾果断干嚎起来:“老祖宗快来啊,额娘要打我了。” 如此一来,众人只有眼看着的份儿,唯恐被“小祖宗”秋后算账。 书雪怒冲冲追到宁寿宫门前,猛的发现老爷子到了,被追击的“小逃犯”总算找到了护身符,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老康的身上。 不好到皇帝怀里抢人,书雪耐住性子行礼请安:“汗阿玛吉祥。” “这是怎么了?永瑾做错了事儿教导她知道就是了,仔细吓着她。”康熙耐心的像个怪爷爷。 书雪蹿着火苗解释:“汗阿玛,她把您猫狗房里的珍禽尾羽都剪了。” 康熙一愣,继而大笑,用手弹了永瑾一下:“怎么这样淘气!” 永瑾趁势把自己那一套孝心理论重复了一遍。 康熙却感到欣慰:“小小年纪就这般知事,玛法没白疼你。” 书雪极为无奈:“汗阿玛,您别惯着她了,再这样下去她还不把天捅个窟窿?” 康熙摆摆手:“有其母必有其女,朕就喜欢她的灵透劲儿,再者永瑾只是淘气,哪有你说的夸张!” 永瑾挺会看人眼色,一见书雪脸色好了点儿连忙从康熙身上滑下来蹭到跟前卖乖:“额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阿玛说您怀着弟弟要注意胎教,不能发火的。” 前一句还顺耳,后边的就戳心窝子了,康熙大乐:“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将来找了婆家不好养活唻!” 书雪瞪了永瑾一眼:回家再和你算账。 康熙看向书雪:“你们府里大格格该指婚了,你教养的,不嫁蒙古可惜,有主意了不曾?” 书雪打官腔:“全凭汗阿玛做主。” 康熙“嗯”了一声:“人选我挑了些,过会子你把名单拿回去与雅尔江阿商议。” “是。”书雪略觉伤感,永珺确实到了成婚的年纪,待字闺中的时日怕真要掰着指头数了。 ☆、二五二、抑间心子女有度 二五二、抑间心子女有度 说是让雅尔江阿与书雪做主,康熙的人选已经圈定,他在扎萨克图汗部世子津布的名字上划了个圈儿。 书雪是不大赞同的:“喀尔喀临近准噶尔,当父母的要让闺女嫁的安逸,万一打起仗来还得拿包袱跑路不成?” 雅尔江阿从政治角度分析:“津布将来有汗号,是位列亲王之上的,永珺至高不过是郡主,做到汗妃已经不容易了。” “还是不妥,离京城太远。”包括歆蕊与永瑾,书雪不反对女儿嫁到草原,但漠北与漠南还是不一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