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您多管教儿媳几句,谁敢说个‘不’字?” 太太恍然大悟:“你是这个意思啊!” 书雪的一大绝招就是占领道德制高点,伯爵府家风不错,那就在成婚前做的更好一点儿,里子面子都给足佟家,将来有了纠纷大可理直气壮骂他满门,佟家父子火并、兄弟相残、宠妾灭妻样样扎眼,社会舆论倒向完颜氏,康熙也不能护着舅家。 长远之计如此,书雪想的还是让弟弟、弟媳没有嫌隙的过日子,用这种借口劝太太,多少有种乘着宝船进河打鲤鱼的感觉。 ☆、二〇三、朱门难知民间苦 二〇三、朱门难知民间苦 劝住太太,书雪拐过头来找永保,永保羞红了脸:“我听姐姐的。” 书雪笑道:“我跟额娘说的话大抵不能变实,只一点,夫妻想过得顺心,做丈夫的先要谦让一步,你先敬她她才会全意维护你,按理这话不能说,但我还是想让你洁身自爱,别跟阿玛哥哥一般没娶妻就纳二层主子,男人么,少碰一个女人就是少添一分罪孽,这话我在皇舅跟前也敢说。你别当莺莺燕燕一屋子就是大家子的派头,我现在这样教你,将来你外甥迎福晋,照样是这个规矩,咱们虽然亲近,你到底有阿玛额娘管着,我的话听不听还在你自己,你外甥敢在这上头驳我的意思,先给他一顿驮水棍再提别的。” 永保被说乐了:“弘昊才多大年纪,您想的太长远了!” 书雪点了点永保的额头:“说你呢说他呢?” 永保面色一正:“姐姐,顶天立地真男儿,我不能靠父荫过活,我要考科举,拿到功名成亲!” “嗯?”书雪眼睛一亮,“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永保解释道:“打小您就教我‘好汉不吃祖宗饭’,四书五经都熟记在胸,弟弟自然有学以致用的念头。” “读书意在明理,我给你讲经可不是为了图完颜氏出个进士。”书雪摸摸永保的头,“不过你有这份志气孰为可贵,我支持你。” “真的?”永保几乎跳起来。 书雪笑着拉永保坐下:“不过我们家到底不比寒门,你跳了龙门是给阿玛额娘增光添彩,考不上也不必在意,大哥二哥能官居显位还是靠自己争气!” 永保点点头:“您放心,为了功名我就不去考了。” 因着打小在身前教养,永保的事儿书雪能做一小半主,她既发了话建议三年后操办喜事,太太自不会有反对意见,永振也是在十八岁上娶的亲,早两年晚两年都无关紧要,唯一要做的仅是跟佟家解释一声而已。 佟国维倒没有意见,这是圣旨钦定的姻缘,悔婚的事儿完颜氏不能做,孙女儿年小等得起,永保有了功名于佟家脸上也好看,唯有隆科多念着旧账,低声嘀咕伯爵府摆架子。 佟国维懒得管儿子房里的龌龊事儿,却不代表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低着眼瞥向隆科多:“简王福晋对主子行止不满敢扯诏对骂,你对简王福晋存愤,不指望你敢到王府撒野,有能耐的也把万吉哈骂两句试试。” 隆科多把脖子一缩,一句话也不敢多嘴。 书雪还没到蔑视佟家的地步,在太后宫里细细向贵妃解释:“我那兄弟是高攀了,他有些自卑,真得着功名倒能遮挡不足,我觉得有理就没拦着,只一样,额娘说了,他晚两年娶亲使得,媳妇没进门就是通房丫头都不能有一个,下回恩科不中照样把大事儿先办了,这点儿我敢打包票。” 即使正常议婚,喜事约莫都要在明年方能有眉目,在此基础上延后一年多并不算过分,佟贵妃就不会恶意揣测,闻说后笑道:“公主出嫁还要二十上下,再过三年我那侄女也将将二九年华,孩子有志气是好事儿,咱们很该替他着想。” 太后左右搂着弘昊与歆蕊兄妹,听到这儿从旁插话:“女孩儿在家是娇客,多留两年倒能轻省一些。” 书雪嗔道:“您这话说的,额娘还能苛待儿媳不成?” 太后自觉失言,顺势指着她笑骂:“你额娘不会苛待,有你这厉害的大姑在,我替佟家闺女悬着心呢!” 书雪朝贵妃屈膝行了半礼:“我在老祖宗面前保证,一定做个通情达理的大姑!” 佟贵妃抿嘴向太后凑趣:“是您想的周到,臣妾代侄女儿谢过恩典。” 书雪蹙眉:“看来我是忒讨嫌了,以后定需改改性子。” 太后大笑:“你可算明白过来了!” 众人俱笑。 永保的事儿定下,书雪继续做全职女管家,选秀后本家旁支多有议亲者,她能做的,仅仅是送些贺礼而已。 六月底大旱,书雪耐不住热,进宫给太后请安时言及去西山避暑,太后刚嘱咐了几句,执事内监进来回话:“诚亲王、恒亲王、淳郡王侯旨觐见。” 太后笑道:“快叫他们进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