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会犯什么大过。” 书雪微微一笑:“性情天生!” 康熙瞬间展颜:“你是皇家异数,朕信得过你!” 书雪俯身下跪:“臣媳私心最重,只欲亲人康乐,若成此愿,攒簇累身亦不言悔!” “好!”康熙大悦,“朕允了!” 书雪再拜叩首:“臣媳必不负皇上隆恩。” 康熙示意书雪起身:“你是想通了要做简亲王妃!” 书雪低下头:“臣媳任性的够了。” “好!”康熙想了一想,指着书雪的手腕说,“一串十八子,一子抵一过 ,朕收回珠链之日就是向你问罪之时!”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康熙的意思很清楚,书雪可以触规十八次不被问罪,这可称得上旷世恩典,便是获赐丹书铁劵的开国功臣也不过如此了。 书雪并没有多少波动:“敢问皇上,顶撞太子、殴击阿哥可在罪过之列?” 康熙瞥了胤礽几个一眼:“那是你和他们的事儿,他们是否知道好歹朕也没精力去管。” 书雪从新谢恩:“臣媳明白!” “你是和硕公主,以后也从雅尔江阿叫朕‘汗阿玛’罢。” “是”书雪松了一口气,事情到这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与此同时,她的身上也扛了一道重重的枷锁,康熙的“隆恩”因此而祸福难料。 在场自太后以下都自动屏蔽了康熙话中的深意,均认为书雪深得帝宠绝无掺杂,不然又怎么会连得十八道免死令?再看向书雪时眼神可就更不一般了。 雅尔江阿却并不乐观,回房后边给书雪拿肩边忧心地嘀咕:“汗阿玛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味。” “不对味?”书雪取下手上的佛珠,“一子抵一过,您倒想想皇上会给我派什么差使。” “你的意思是——”雅尔江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再金贵也是沐浴皇恩而得,还能比汗阿玛能干不成?” “爷只说对了一半。”书雪拍拍丈夫的手,“有些事皇上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方便做,譬如胤褆,那还是他的儿子,不是一样头疼?” 雅尔江阿顺势坐了下来:“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放心,要是单花百十万两银子倒还无妨,就怕出什么难题——。” 书雪并没有什么主意:“我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如今只能强撑着,有机会服软下台阶,该如何就如何吧。” “说的是。”雅尔江阿不能一味悲观,也不想增添妻子的心里负担,岔开话题谈起旁事来,“十三格格的封号已经议定了,‘和硕温恪公主’,婚期定在七月三十日,咱们得预备一份贺礼,不拘贵重,总算是当兄嫂的心意。” “爷说的是!”书雪倒对雅尔江阿刮目相看,“十三——是八公主,虽有内务府整备嫁奁,也不过是大面上的东西,恐怕是不实用的。” “到底是福晋想的周全。”雅尔江阿笑道,“胤祥是散漫性子,纵然是有心恐怕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书雪心中一动:“不如备份礼送到十三爷府上。” 雅尔江阿恍然大悟:“对,往宫里送东西也忌讳。” “如今已是六月,还得先回京不成?”书雪心道,果真如此不就是穷折腾吗? 雅尔江阿印证了书雪的想法:“估摸着这两日就回鸾。” 又过三天,康熙果然降旨拔营回京,书雪现在是十二分相信自己跟塞外八字相克,不然也不会屡屡不顺,是以离开时比旁人更添喜色。 进京回府,该见的人都见了,书雪也有了处理杂务的空闲,十几个管事被召集一齐,向女主人汇报府务。 安总管依然打头:“六爷的喜事预计支银一万两千两,清册在此,今交福晋过目。” 书雪掐指一算,敬顺的婚事转眼就到了跟前,因问道:“其余爷们成婚也是走得官中的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