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赵海急了,这挨打挨骂就算了,谁让自己是奴才呢?可要眼瞅着的把人犯追丢了,那可是卸职掉脑袋的罪过,当即硬着头皮上前拦阻:“爷,奴才当差不易,还请您体谅!” 书雪正要说什么,马车旁传来熟悉的声音:“你这奴才好不晓事,竟敢和主子顶杠,想挨板子了不成?” 书雪低头苦笑:怎么哪里都有你! 赵海等人忙上前行礼:“奴才给九爷请安。” 胤禟朝书雪挑眉一笑,慢慢地问:“怎么了?” 听赵海将事情讲了一遍,胤禟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回吧,爷稍时就派人去巡捕衙门撤销移文,这孩子不用抓了。” 赵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胤禟是刑部主事阿哥,他说不用抓那就是不用抓,又省了自己的麻烦,自然不会有异议,当即打千儿告退,带人离开了。 雅尔江阿见胤禟眼神乱晃,心中是十二分不悦,朝胤禟略一拱手就把妻子拽进了马车内。 胤禟浑不在意,抽身退到了一旁。 ☆、一〇二、评金宋兀术岳王 一〇二、评金宋兀术岳王 “爷,九爷的马车跟在后面,您看——”出了这样的事儿,苏长定也不敢偷懒,与车夫并列而坐以免再有什么意外。 雅尔江阿脸色越发难看,语气十分阴沉:“不用理他。” 书雪并不理会满车的酸味,柔声问男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男孩儿已平复之前的恐慌,小声答道:“我叫张岳,已经八岁了。” 书雪见他并不惧场且吐字清晰,不免更添了三分喜爱,因向穆尼笑道:“你们一般的年纪,看人家多规矩,哪像你只知道淘气!” 穆尼原本就对张岳的出现极有兴趣,听书雪这样说也不生气,好奇地问:“你是汉人?是旗人吗?会不会骑射?” “我不是旗人,家里只教过读书,没学过骑射——” 孩子之间总是有共同语言的,没过多久穆尼和张岳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加上书雪间歇问一两句话,又有雅尔江阿派苏长定亲去探听,总算是在到别院之前把想知道的事儿都套了出来。 张岳出身杏林世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其曾祖父生前为前明供奉,其祖父张先亦曾为永历皇帝效力,康熙元年南明覆灭,张先被一体拿往京师,直至康熙大婚才遇赦还乡,终因此误了子弟前程,张先么子张岳之父张穆屡试不第,又不肯回乡,在京城以写话本为生,前不久酒楼主人得罪庄亲王,以“纵人演讲《岳王传》”被定了“怀缅旧朝,毁谤女真先人”的罪名,张穆为写书之人,从重判了大逆之罪,家人均受牵连,张岳原本与其母在亲戚家做客,闻变后急往家赶,在半路就遇到抓逃犯的巡捕衙役,张岳之母掩护儿子脱逃,自己被拿了去,也因此有了后面冲撞王府车驾的事。 书雪打发了下人去收拾屋子,又问苏长定:“张家的人现在何处?” “张穆夫妻已经被拿进了刑部大牢,张穆父兄现在城外,巡捕衙门已经遣人过去了。” 书雪点点头:“九爷呢?” 苏长定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爷一眼,轻声回道:“九爷在外面散步。” 书雪嘴角抽搐:“有请。” 雅尔江阿自是明白妻子的用意,仍然有几分不满,忍不住嗔怪道:“福晋,不管张家是什么罪名都与我们无关,你何必招惹是非。” 书雪看着呆坐在门坎上注视穆尼和金贝玩耍的张岳,神思早已魂游了几个纪元,良久方在雅尔江阿的呼唤中回过神来,低声叹道:“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雅尔江阿耳尖:“你和张家有什么往事?” 书雪刚要说什么,苏长定已引着胤禟走了进来:“爷,福晋,九爷请来了。” “上茶。”书雪见雅尔江阿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只好出声圆场。 胤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旁,接过茶盏吹了吹浮沫,低头盯着茶叶,好似在端详什么珍宝一样。 书雪没兴趣和胤禟比定力,平声问道:“九爷这是第二次来吧?可有物是人非之感?” 胤禟瞬间破功,眼中的慌乱瞬间闪逝,转变为一片黯然。 书雪起身看向院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