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雪在心中比了个“v”字,应道:“甥儿领旨。” 康熙微楞,问:“朕怎么觉得你挺愿意呀,这不是什么美差吧?” “皇舅,古往今来哪个画师能有如此荣幸画到这么多优秀的皇子?这可不就是件美差吗?”书雪毫不避讳的大拍龙臀。 “堂堂和硕格格、简亲王府的嫡福晋竟然以画师自居,也不怕雅尔江阿和你算账。”康熙嘴上笑骂,心中却满是骄傲。 雅尔江阿本来是骑马上朝的,出宫后见书雪上了马车,想了一想也跟了上去。 书雪佯装没有看到,坐在雅尔江阿对面闭目养神。 雅尔江阿看到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福晋,心情压抑,半晌才说:“你已经是爷的福晋了,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书雪微睁双目,轻蔑地扫了挂名丈夫一眼,回道:“爷,奴婢正在想当初嫁给哪位阿哥更好呢?” 书雪现在也算是有些清穿女的光环了,虽然不能红杏出墙,但准你雅尔江阿左拥右抱就不许老娘精神出轨不成?书雪说的毫无心理负担。 “你——”雅尔江阿平熄了一下心中的火气,轻声说:“福晋,你难道就只能和我这样说话吗?” 书雪笑着打量了雅尔江阿一眼,反问道:“爷想让奴婢怎么和您说话?” “你的闺名是‘书雪‘?”雅尔江阿决定曲线救国。 “爷以前不知道吗?”书雪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呃——”雅尔江阿感到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成婚一月还不知道自己福晋的名字,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到了王府,雅尔江阿落荒而逃,书雪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不已。 “你吩咐乌管事,让他准备几篓螃蟹送来,我明天要用。”一进正房,书雪便吩咐侍墨。 “主子,您这是要——” “笔墨伺候,我要给几位福晋下帖子,请她们明日过府赏菊。” “是”侍墨不再多问,出去找人传讯去了。 抱琴看着自家主子,试探着劝道:“主子,您和王爷——?” 书雪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份已经落定,就这样吧。 第二天,王府上下清扫一新,刚过巳时,各府福晋便陆续赴约来了。 来的最早的是五福晋和十四福晋,互相见了礼,书雪便自责道:“是我的不是,竟忽略了你有身孕,这螃蟹性凉,也不是适合你吃的。” “我这些日子为了养胎,一直闷在府里,要不是沾姐姐的光还出不来呢,姐姐可不要赶我。”琼琳前两天刚刚查出两个月的身孕,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司棋,你亲自照应十四福晋,若有闪失,我饶得你,十四爷也饶不得你!”话虽这样说,书雪的脸上却挂着调侃的笑容。 “姐姐,你再这样,我可不依了。”琼琳娇嗔道。 将二人让进客厅,侍墨来报“大福晋到了”书雪忙又迎了出去。 琼琳和五福晋诧异不已:要知道以往皇家有聚会,大阿哥为了摆长兄的谱儿,可都是让妻子最后到的,有时太子妃都赶在大福晋前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殊不知大福晋是有苦衷的,她和书雪一般是继福晋,但她的底气就要比书雪差远了:书雪出身满洲正黄旗,是伯爵府的和硕格格,父兄皆为当朝显贵:再看自己,也是正黄旗,呃,汉军的,父亲也是将官,嗯,总兵。就算是有个五品官父亲的五福晋,也比自己体面的多,谁让人家有个好姓—他他拉呢? 昨天接到简王府的请帖,大福晋就有些郁闷,今天早起,她像往常一样想晚些赴宴,不料大阿哥下朝回来后看到自己还没出发,眼睛当即就瞪得像铜铃一样,质问道:“简王府不是邀请你过府赏菊吗?你怎么还不走?” 张佳氏一愣,回了句:“天色还早,过些时候再去也不迟。”不知是不是被鬼摸了头,又添了一句:“何况奴婢是长嫂,得有些气势。” 她这话要搁以往说,大阿哥没准儿得夸她几句,赞一声“夫妻同心,同仇敌忾”,可当对象不是那些讨人厌的弟弟,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