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曲子来。 因为书雪的缘故,抱琴是会弹琴的,司棋被卖入伯府前父亲是乐师,因得罪权贵方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因此也颇通些乐理,书雪便教她二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呃,不是笑傲江湖),自己领着侍墨入画以及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二等丫鬟伴舞,等到高嬷嬷催书雪用午膳时,书雪已将歌舞排练的有声有色了。 可能是因为运动量较大,书雪在用膳时便多用了半碗米饭,放在高嬷嬷眼中,那就是小主子因跳舞而心情好了。下午书雪再带着丫鬟去院中排练,高嬷嬷就完全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午后的梨花衬着阳春的日光显得极为夺目,书雪一身粉红间白的羽衣就更显得婀娜,排练几遍后,书雪觉得已经成型了,便轻启歌喉,唱道:“莆田有佳人,凌云而独立。古来倾城色,万分不及一。鬓发乌云挽,蛾眉如柳细。丹目含秋波,朱唇似凝脂。玉雕翩纤手,雪堆银酥臂。三寸足金莲,修长有腰肢。‘惊鸿’舞迷乱,顾盼展绝姿。歌喉轻婉转,凤鸟愧不及。芙蓉慕清雅,牡丹感瑕疵。霜菊失高洁,梅兰难自比。美人有容颜——” “好——!” 书雪正入佳境,耳边却传来一声喝彩。 ☆、十、选秀未及风波起 十、选秀未及风波起 书雪大吃一惊,急忙停身看向声源地,竟然是永振和几个陌生男子。 书雪大怒,虽明知几人身份不凡,却仍然恼恨不已。这时四大丫鬟也反映过来,慌乱的排成一线,挡着书雪回房去了。 要说书雪的穿着并没有任何问题,三月的北京常有返寒天气,书雪也不曾换下夹袄里衣,除了旗装换成羽衣,其他的与平常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单就自己跳舞时被陌生人围观就很够书雪气愤了。 书雪养气的功夫相当了得,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风平浪静,扶着司棋的手就像卧房走去。 “呵,永振,真没看出来,你竟然在这荒山野岭藏着这么一位色艺双全的大美人,怎么着,不给爷几个叫出来介绍一下?”书雪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取笑声。 “就是,刚才爷看得正起劲呢,怎么不跳了,一个外房小妾也敢给爷摆架子,真是反了天了。”另一人也随声附和。书雪听出来了,刚才叫好的就是这位。 司棋是块爆炭,听到二人羞辱自家主子,当即便要回身斥责,不过书雪显然不想在此时做无谓的口角,抓了司棋一把,转头吩咐侍墨:“将东西收拾妥当了便留在这儿听二爷吩咐,一会儿再过去回话。” 侍墨会意,点头应了,司棋脸色犹自不忿,却也没说什么。 此时的永振就像头顶炸雷一般,欲哭无泪。本来今天是要休沐的,不想,刚值完夜便撞到十三十四两个阿哥请旨去西山跑马,永振与阿哥们相熟,就被老康点了随侍的差事,恰好出宫时碰到四、五、八、九、十几位阿哥,便相邀一道来了。 跑了会儿马,十四终归是有些小孩心性,便要找地儿休息,永振是奉皇差来的,见山中寒凉,恐怕阿哥们受寒自己要担不是,想着此处与自家的别庄相近,而妹妹忙着准备选秀,定然不在此间,便对几位阿哥发出了邀请。 几位年长阿哥也觉得在此处歇脚有些不妥,听了永振的建议自是正中下怀,一行人便向别院而来。临近庄子,永振听到内院传来丝竹之声不免吃了一惊,此时待要拦阻众人已是不及。不过想着妹妹多居内院,而自己一行人是歇在外院的,心下又是一松。 永振显然是高估了九、十两位阿哥的礼仪,二人只道此处是永振的外宅,待听到歌声传来时早已忍不住向内院冲过去了,其他几人虽觉不妥,但所想却与九、十相同,加上歌声美妙,实在诱人,便顺势跟过去。等永振吩咐完庄丁回神时立即傻眼了,紧接着就有了十阿哥叫好那一出。 四、八二人已觉出有些不对劲,见两位弟弟还在说笑,十三、十四都有凑趣的意思,八阿哥便出声呵斥;“小九、小十,不得无礼。” 二人最服八哥,当即乖乖闭嘴。 侍墨此时已安排小丫鬟收拾好了舞衣器乐,近前向永振回话;“二爷,因着五月十四是太太生辰,格格为给太太贺寿正领奴婢几个排练舞蹈,准备到时博太太一笑呢,不知二爷至此,冲撞了几位贵客,奴婢代格格向几位爷赔罪了。”说着便是屈身一礼。 别说永振,就连众阿哥都因侍墨这番话窘迫不已:他们兄弟强闯内院已是不对,九、十二人还把人家准备彩衣娱亲的大格格当作歌妓舞女品头论足,这实在是——。 就是脑筋迟钝的十阿哥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和九哥闯祸了。听到侍墨一番“谢罪“之辞,当即笑道:“不怪,不怪—— 其余诸人一听,纷纷暗骂:“真是个草包,他还真当人家是来陪情啊?这明显是兴师问罪来了!”不等老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