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十哥,豫州刺史谢节病逝了……” “什么?我十哥他……他……”谢妙容没料到自己的公公会跟自己说出十哥的死讯。她的十哥才不过二十五岁,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年级轻轻的他竟然会病死,她红了眼圈儿问,“怎么会,他的体格一向都很好的,之前也没有听说他生什么病啊?” 萧咸:“据闻,谢十郎的病起得急,从得病到病逝不过六七日。” “那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大人公晓得么?” “据说是腹痛的急症,具体是什么病连豫州的名医去看了也诊断不出。” 谢妙容伤心得哭了起来。可是面对公婆,她也不能当真嚎啕大哭。十郎谢节是她二叔的儿子,自打小养在她阿父和阿母跟前,她一直把他当成亲兄长看的。谁想到他竟然年纪轻轻就去了。十郎谢节现如今算是谢家年轻一辈里面最出类拔萃的人物,正是因为他,才保住了景朝继续偏安江南,正因为他,谢妙容的父亲谢庄在朝廷里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时,身后有他带领的豫州兵支援,才会一帆风顺。谢家因为有他的赫赫战功,这些年来成为了跟王家齐名的顶级门阀。 十郎谢节对于谢家来说相当的重要,谢妙容甚至能想到失去了谢节,谢家会遭到多么大的打击。她想起她的阿父,不定他会有多伤心呢。 俗话说“祸不单行”,萧咸接着又告诉谢妙容,她的阿父最近遭到睿王一系的排挤,并且睿王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一个当初刺杀小皇帝的刺客,那个刺客指认鄱阳王府的管家殷茗指使他刺杀小皇帝。殷茗随后被抓起来投进诏狱严刑拷打,尽管他死都没有招认鄱阳王是凶手,可是因为他是鄱阳王府的管家,所以在他死后,底下的朝臣们还是上折子指控鄱阳王必定是幕后指使,他跟小皇帝的死脱不了关系。 鄱阳王无法证明自己的青白,当今皇帝采纳了睿王的意见,贬鄱阳王为庶人,将他圈禁起来。皇太后殷舜华被迁往冷宫居住。 不但如此,又有官员上折子抨击丞相谢庄跟刺杀先帝的鄱阳王是同伙,认为他参与了刺杀先帝的事情。这样的人不能够再留他在皇帝身边。 “那抨击我阿父的官员是谁?”谢妙容愤怒的问。 “是新任的御史王鸾。” “是他?果然,这厮又公报私仇了,当年就是他,勾结外人绑架于我,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着当初我阿姊跟他和离的仇。” 萧弘听了就狠狠一拍跟前的茶几说:“这毒蛇,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萧咸瞥他一眼道:“三郎,你不可莽撞,那王鸾背后是谁你应该明白。” 萧弘哼一声:“这个人别撞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他好看!” 萧咸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萧弘对王鸾已经动了杀心。 摇摇头,他继续说:“朝臣中附和王鸾的人极多,于是当今圣上就采信了他们的说法,只不过考虑到谢丞相一直以来对社稷有功,就只是罢了他的官,让他归乡养老。” “归乡养老?要真是这样,恐怕我阿父还得感谢王鸾。”谢妙容听到这里脸上稍稍一松。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朝中那些墙头草见亲家公被罢官免职,谢家又失去了豫州的控制权,就纷纷上折子指控他贪墨,卖官鬻爵等等。” “真是笑话,我阿父这许多年来一心为国,两袖清风,除了他的俸禄,他从来没有多要过一个钱,大家都看在眼里,那些人难道是瞎的吗?”谢妙容不忿道。 “哎,那些人为了投靠睿王,别说做瞎子了,就是让他做狗,做猪,他们也会做。” 谢妙容闻言,立即觉得心里一跳,她不敢相信难不成自己的父亲还真被告倒了。 接下来,萧咸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他道:“可气得是,当今小皇帝还采信了那些诬赖亲家公的指控,认定亲家公这些年为官,贪墨了不少的财帛,加起来达到了三十万金。这些钱,他要求你阿父在归乡养老之前必须交出来,上交国库,不然,就让你阿父呆在谢府之内,永远不许出来。他这么做,其实也就是将你阿父软禁起来了。” “三十万金?曹奇他是穷疯了吗?”谢妙容怒声道,因为太过生气,她都直呼现在这个皇帝的名字了,虽然这是大不敬,但是此刻屋子里的人都还认同谢妙容的说法,认为当今这个小皇帝是穷疯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