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忙活了一阵后,谢妙容终于醒了,坐起来大吐特吐。 他知道,妻子吐出来那些灌进胃的河水,慢慢就能缓过来,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谢妙容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扑进了萧弘的怀里,哽咽着不断喊他:“三郎……三郎……” 他抚着她背也是眼中含泪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了。” 此刻两人心中都充满了能拥有彼此的巨大的幸福感。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谢妙容才离开他的怀抱,头一个想起的就是萧弘这就离开了陆洞,他的蛊毒发作可怎么办。 于是她赶忙问萧弘此事。 萧弘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谢妙容也明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她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和丈夫在一个弯弯的河道边,此时的天色蒙蒙亮,往上能看到一线青天。似乎他们两个是在一个峡谷中。峡谷中此时除了水声,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农十一,还有贺牛和阿豆他们呢?”她问身边的丈夫萧弘。 萧弘:“我想,我们可能和他们冲散了,这条暗河有岔道……” “冲散了?”谢妙容皱起了眉。她心里莫名又觉得沉重了些。虽然找到了萧弘,虽然逃离了陆洞,可这会儿他们和农十一还有贺牛,阿豆失散了,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一无所知,还有完全听不懂当地的龙溪土语,接下来的路程恐怕会遇到不少的困难。 但是比起这一切的困难,她更忧虑的是萧弘的蛊毒有可能随时发作,也就是说,那小洞主发现萧弘不见了,会不会催动母蛊,让萧弘生不欲死,从而回到陆洞去。要是那样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唯一可感安慰的就是,两个人此时在一起吧。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吗?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坦然的迎接吧。 给自己打气后,谢妙容握住萧弘的手,靠在他肩膀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万一,农十一他们也会冲到这里来呢。” “好,我们等到天亮再走,这一.夜,你也累坏了,我抱着你,你睡会儿吧。”萧弘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拉着谢妙容,两人走到山壁边重新坐下去后,这才将谢妙容紧紧的抱在怀里。 此时虽然是夏日,可两人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体温都比较低,彼此抱着取暖休息一会儿非常必要。 “嗯。”谢妙容点点头,蹭了蹭萧弘的下巴,闭上了眼。萧弘也是筋疲力竭,在谢妙容在他怀中睡着后,也很快靠在山壁上睡着了。 等到两人睡醒后,已经日色近午了,夏日的太阳刺得两人一时半会睁不开眼。好容易适应了阳光后,两个人被眼前的情景给给狠狠震了一把。 他们两人此时处在一条长长的峡谷之中,峡谷底是一条河,两边都是绝壁,看那绝壁的高度足有几百米,尽管刚刚被冲到这里之时,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两人看着头上的一线天,也有这种判断,但此时看到绝壁如此高,如此陡峭,还是让两人吃惊不小。 可更让人吃惊的是,在这条河的两岸密密麻麻漂着无数的船形棺材,一眼望过去,甚至望不到头。两个人一开始被冲下来,在弯道处拦住他们的所谓的“石头”不过是搁浅在岸边的船型棺材而已。 这会儿因为太阳的照射,峡谷中便蒸腾而起了浓郁的腐尸味儿。 抬头,有不少秃鹫在峡谷上空盘旋。还有些秃鹫冲下来,在一些破烂的船棺上停留,争抢里面的腐尸的烂肉。 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让人心惊,就连萧弘脸色也为之一变。 “这里是哪里?三郎,我们……我们……”谢妙容抓紧了萧弘的手紧张地问。 萧弘看一看后面,再看一看前面,果断道:“我们只能往前走,后面的路,我们回不去。” “往前……”谢妙容脸色煞白,她看着前面的河面,河边重重叠叠的船棺,只觉头皮发麻。这会儿尽管日色近午,但整个峡谷只有一半被阳光照射,其余的一半就在山壁的阴影之中,风一吹,半边河面卷起阴风,令人心中发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