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些有些不吉利,但是要不说出来,以后谢家和萧家真会为三嫂的嫁妆扯皮。你明儿去向我阿母请安后留下来,稍微提一提吧,记住不要说得那么明白……” “行了,我知道怎么说话。”张巧灵白萧嵩一眼,一拉他袖子,“走,我今日累了,你去给我搓一搓背……” 萧嵩和宗姿言的内室里也修造了一间浴室,故而张巧灵这么说。 “又搓背?这不是奴婢该干的活儿么,你怎么老找我?”萧嵩相当不满,他对于跟宗姿言洗鸳鸯浴比较没兴趣,每次都觉得跟下苦力一样。 “你去不去?”宗姿言一边撅起了嘴,一边上手就在萧嵩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萧嵩吃痛,鬼叫了一声,只得苦哈哈的求饶,跟着宗姿言去浴室下苦力了。 那边厢,谢妙容回了屋,一进屋,阿虫就跑上去急急地劝她:“娘子,那龙溪山,你千万不要去啊,有那么多人可以派,你为何要去冒险?这件事情太危险,奴婢实在是太过于担心你……” “担心我有去无回吗?”谢妙容说出了阿虫的担心。 阿虫无奈点头。 “可是你明白我的心么,这件事情我不想交到别人手上,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就是觉得我跟三郎之间有一种极微小的感应。要是他活着,我能感应到他。下晌,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三郎,他虽然浑身是血,躺在河边,但是他的身体在动,他没有死……”谢妙容一边说一边努力去回想那个梦。 阿虫看到主子那陷入梦中的表情,心里却无限悲伤,她想有一句俗语是怎么说的:梦死得生,梦生得死。 要是主子梦见的是郎君活着,那其实不该是意味着他已经死了吗? 这个话她真想说出来,但是想到说出来,就连主子那仅剩的微小的希望也破灭了,那样多么残忍。所以她只得眼中含泪把那句话给硬生生的吞下了。 可是她又想借此劝说谢妙容不要去。除了这个,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动主子不去龙溪山的理由。 她正在犹豫呢,一边的阿豆说话了:“娘子,奴婢支持您去,您要去的话,也带上我一个吧。我想,我虽然不会舞刀弄剑,但我能吃苦,还能伺候您。另外,提起龙溪山,我阿父认识一家人是从龙溪那边搬出来的,他们对龙溪当地应该挺熟的……” “哦,那你明儿去找你阿父,让他去问这家人到底对龙溪当地的地形,还有当地的土人说的话熟不熟,要是他们都熟的话,就请他们一到两人跟我们同行,叫他们做个向导。对了,告诉你阿父,他们要愿意去,我愿意重金相酬谢。” “娘子让我去了?”阿豆高兴地问,她听到谢妙容说的“跟我们同行”的话,当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阿豆,你这是存心添乱是不是?”阿虫一听,立马狠狠地瞪了阿豆一眼,大声责怪她。 阿豆向着阿虫吐了吐舌.头,说:“娘子和郎君心有灵犀,娘子说郎君还活着就是还活着,我要陪着娘子去找三公子,你就在家好好守着屋子就行了。” 阿虫无语,待要重新组织语言再劝说主子几句,谢妙容已经抬手阻止了阿虫再说话,道:“好了,阿虫,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们帮我收拾些里面的换洗衣物,另外再准备些丸药和易于携带的药材,比如止血,解毒,防止蚊虫叮咬,还有退热之类的药。我要歇息了,明日要回谢家跟我阿父商量此事。” “是,娘子。”阿豆当先雀跃着答应了,阿虫没办法,随后也跟着答应了。 谢妙容等着两个奴婢退下了,洗漱了躺在床上,把去龙溪山找寻萧弘的步骤细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有了谱,她才安心了些,沉沉睡去。 第二日,谢妙容一早起来,坐了牛车回了娘家,直接去找其父谢庄。 谢庄见到女儿又回来了,感觉非常奇怪,还没等谢妙容开口说话呢,他就问:“十五娘,你昨日回去后,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今日来找为父?” 谢妙容:“阿父,倒是真有事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