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阿父心中重要的位置。阿兄,你别忘了,你可是嫡长子。历代皇帝都是极度忌讳废嫡立庶的。不,轮到咱们桓家,应该说,废掉长子立次子。不论是王爵也好,还是帝位也好,阿兄都是天经地义的继承者。你只需要在战场上再立军功,到时候阿父的一切都会顺其自然落到你手里。再说了,这个世道,手上有了兵,就有了一切。一个在建康城里代理国政的公子要是手上无兵,还不是废物。要是阿兄愿意跟随阿父去北伐的话,弟愿意助阿兄一臂之力,你看如何?” 桓朗沉吟:“……好,阿弟这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就依你所言,我会尽量争取跟随阿父北伐。” “阿兄最好去求下家家,让她在阿父跟前替你美言几句,阿父便能带上你了。阿兄能去了,弟想必也能去了。”桓密建议道。 “行,就这么定了。”桓朗一口答应,“我这就去找阿母说道说道。” “那我就等阿兄的好消息了。”桓密笑道。 两兄弟随即分开各自回屋。 桓密回到自己屋子里,阮明月迎上来,亲自奉茶给他,接着在他身边坐下,摸着肚子笑盈盈道:“郎君,今日咱们的孩儿又踢我肚子了,他如此不老实,想必是个儿郎。” 这话逗得桓密脸上有了轻松的笑,他放下茶,伸手去摸了摸阮明月的肚子,道:“是么?这才出怀,就不老实了?” 停了停又说:“恐怕等他落地时,我不在他身边儿。” 阮明月一惊:“怎的,你要到哪里去?” 桓密:“我想年后,要不了两三个月,阿父必定北伐,到时候我要随大哥一起去,立下军功,在阿父心里占个好位置。等到北伐归来,阿父禅代,想必能封我一个好地方做王爷。咱们的儿郎就能成为世子了,或者不止如此……” 阮明月本来想抱怨桓密在自己生产时也不在身边的,不过听到他说封王的那些话,也知道桓密做的事情是大事,只不过她还是为他担心。因为这要上了战场,刀剑无眼,那也是危险的事情。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担忧对桓密说了。 桓密握着她的一只手笑:“你以为阿父真要跟燕国的大军杀个你死我活吗?不过是做一做样子,打几个城回来就算完事。接着就挥师东进,回到建康,让小皇帝加九锡,接着禅代称帝。所以,我想,到今年的年底我就该回来了。” 阮明月抱着他脖子撒娇:“我会很想郎君的,咱们的孩儿也是。” “家里有阿姨,还有家家,她们会帮着你稳稳当当地生下孩子的,别担心。还有啊,为夫本来要让你高兴一下的,也是萧家那两兄弟运气好,让他们跑了……” “哦?那是……” 桓密就把让阮献抓萧伦两兄弟,结果却被他们跑了的事情对阮明月说了。 阮明月听完,便也抱怨了阮献几句,接着夸赞桓密这个做丈夫的心里有自己。桓密刮一刮她鼻子,说:“为了你,我可是接连得罪了谢家和萧家,这下可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了……” “那郎君你怕吗?”阮明月问。 “哼,有什么怕的?将来我要把他们两家都踩到脚下。你且等着吧。”桓密嘴硬道。 其实,他内心里可是有点儿后悔听信了阮明月的话,现如今把自己弄到这样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地步呢。不过,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有什么苦果也能自己吞了。 —— 阿石回到建康时,已经过了元月晦日,进入二月,在这之前,萧家那些留在陈家村的奴仆们在半个多月前回到了萧府,他们带给了萧家人关于萧弘的消息。在这之前,萧弘父母一直都在担心他,毕竟在正月初五那一日萧弘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也没有给家里什么信儿。至于谢府那边,谢妙容虽然派了阿石出去,让他找到萧弘就护送萧弘去安全的地方,可是阿石一去也没有信儿,谢妙容猜测,大概阿石应该是找到了萧弘,并且送他去徐州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信儿回来。可是,没有见到阿石,没有确切的信儿,谁也不能彻底放下心。 直到阿石二月初三回到了谢府,见到了谢妙容,禀告了她关于他护送萧弘平安到达徐州,而且见到了萧伦,两兄弟如今都安全了,谢妙容才真正的将一直提起的心放下了。 夸赞并重赏了阿石,谢妙容让阿石下去休息。阿石出去之前把萧弘托他转告谢妙容的话也说了,而且还给了谢妙容一封萧弘亲手写的信,这才笑着下去休息了。 这还是谢妙容头一次收到萧弘写的信呢,展开信纸,见上头写着满满的一篇隐隐约约的思念之语,以及他说他的心始终朝着建康方向,若是朝局好转,他就要回建康来等语。 谢妙容唇角上翘,她提笔给他回信,让他一切勿念,她会等他。信写完,她写下日期,把信封好,和他的来信一起放在一起,锁到了书案下的屉子里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