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了吗?” 睿哥儿的主意很正,他毫不动摇地说“我对桃源大学很有信心,我师父的投资也不止这一点儿,等我进了大学以后,学知识还是一回事儿,我主要是想把桃源大学给管理起来。” 他越说越是坚定“难道民办的,就天生低人一等么?我不相信!我要让它像外国那些私立大学,办成全世界第一流的好大学。” 张老头从鼻子里哼出气说“你口气吹得再大,它也是民办。” 张老头始终无法接受,他最是明白公立和民办的差别,可不能耽误了自家的孙子啊。 他苦口婆心地说“睿哥儿,你听爷爷的,去学校问问老师,看志愿还能不能改过来。” 睿哥儿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也更加坚毅,都到了这个地步上,如果不能把桃源大学办出成就来,就对不起他家里人的一片心,也对不起他自个儿。 而现在,面对他爷爷的期盼,他只能解释说“改不了了,爷爷,志愿填完了以后,是直接交上去的,我当时只填了一个学校。” “夭寿哦,老婆子,我也要晕了。”张老头他扶着脑门,瘫倒在沙发上。 从这一天开始,他就不敢出门去见人了,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向他打听起睿哥儿的志愿,让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家孙子考了个第一名,却没有报清华和北大,非要去读桃源大学。 张老头他,丢不起这个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张家的老两口还在装病,张光明和杨小娟也是失望到了极点,已经对他们家睿哥儿这件事儿,没有了盼头。 八月里的某一天,一辆旅游大巴车开进了桃源村,从那车上走下来两拨人,从外表上看,他们都挺相似。 全是年轻的男人,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个个戴着近视眼镜,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文气的,就连带来的行李也都不多。 这两拨人的头头,就有些不同了。一个穿着雪白的衬衣,灰黑色的西装裤。另一个穿着红蓝格子短袖衬衫,卡其色的工装裤。 他们一走到平地上,就互相瞪视,谁也不肯搭理谁,就连走路,他俩都要抢着先走。 这不,在车后头,这两人就撞上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先来的,你也好意思抢在我前面?”红蓝格子衬衫说。 白衬衫就很不忿,他手指着地面说“路上写你名字了么?你凭什么说是你先来的?我还说是我先来的呢。” 红蓝格子瞪了他好几眼,终究还是没有和他吵起来,只骂了一句“无赖”,就交代自己人说“我们走快点儿,别让他们抢先了。” 村里的人在旁边瞧见了,就很纳罕地说“怎么了这些人?都吃枪药了不成?气势汹汹的,你们谁认识?” 周围的村民都说“不认识。”“不认识。”“我们都不认识。” 就有村民提醒说“快看,他们往村子里走了,咱们也跟上去,看他们是来干啥的。” 村民们跟在后头,就看见这两拨人大眼瞪小眼的,一路上也没个消停的时候,跟他们那文雅的气质,完全不符啊。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到村里了,村民们赶紧跑上去,拦住他们问“你们是谁?到我们村里干啥来了?” 那两个头头都想抢答,最终红蓝格子抢先了,他说得很肯定“你们就是桃源村的老乡,那你们肯定知道,张思睿的家,住在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