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康抱着头脸还在那里不住地惨叫:“你发疯了不成?你这死婆娘,你长没长眼睛啊?咋把粪水往我身上泼?你是中邪了不成?哎呦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我呀?” 吴菊花把一根扁担挥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唾弃地痛骂开来:“打的就是你这死王八蛋,自家的田还没种好呢,老娘给你累死累活地从家里挑肥过来,你这狗东西倒好,跑到人家李来娣的田里帮忙了,我呸,你们这对杀千刀的狗男女,她李来娣是陪你睡了还是给你生娃了?让你这么卖力地帮着她?你平日里不是最懒的么?咋就突然变得这么勤快啦?大家都来瞧瞧啊,这杀千刀的狗男人搞破鞋,她李来娣就是个婊子出来卖的,她家男人骗了钱进了监狱,就来勾搭我家男人,啊呸,我打死你们这帮狗男女!” 吴菊花这么不管不顾地嚷嚷开来,说的还是这么劲爆的内容,瞬间就把周围的村民都给吸引过来了,他们站在田垄上指指点点,嘴里还嘻嘻哈哈地起哄着说:“大康家的,你家男人不老实,是应该好好地打他一顿,咱们桃源村可不兴搞破鞋,谁敢搞破鞋就把谁拉出来游街,那破鞋还要剃阴阳头,狠狠地整治整治,不能败坏了咱们村里的风气。” 李来娣浑身发臭还被打得满脸青紫,她抱着头到处躲藏,但她的眼睛都被糊住了,田里又很崎岖不平,再加上吴菊花正在气头上那力气大得很,她敢跑她就追着她打,让李来娣着实噼里啪啦地挨了好几下,现在又听见村里的人都在奚落她,她要是真把冯大康勾搭上了也就算了,问题是他俩还没勾搭上呢,她可不能平白蒙受了这冤枉,不然她的脸皮丢尽了,在这村里也就待不下去了,她这才着急了起来,用手挡住吴菊花的扁担,嘴上就拼命地嘶吼开了:“吴菊花,你别冤枉好人,我跟你家冯大康压根没啥事儿,他就是来我田里借镰刀呢,对,就是借镰刀,你自己发疯还把我给扯上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吴菊花心里恨得要命,手上更是不留情地给了她好几下子,还恶狠狠地痛骂出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谁家没有镰刀要跟你借?当我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你俩这狗东西经常凑在一块,当我没看见啊?大白天的你们就敢这么嚣张,当我是死人不成?我告诉你们,我吴菊花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们要敢给我搞破鞋,我就到公社告死你们,让你们到监狱里搞破鞋去!” 吴菊花在这边痛打狗男女,村里的人都围在田垄上叫好,这动静实在太大了,把刚刚进村的郝教授也给惊动了,陪同在郝教授身边的冯益民就有些尴尬,这帮人咋就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呢,偏偏要整这些幺蛾子,现在好啦,把脸都丢到专家面前去了,他作为村长都替他们感到害臊。 想到了这里,冯益民就加快脚步走到了西瓜田里,挤进人群中对着下面的三个人说:“吵吵吵,吵啥吵?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嚷嚷,这么丢脸的事情有啥好嚷的?谁敢搞破鞋,我就让公安把他抓起来,败坏咱们村里的风气不说,这种行为也是犯法的,是耍流氓你们知不知道?还闹不闹了?再闹就跟我到大队里来说清楚,让全村的人都来给你们掰扯掰扯,把咱们村的脸都给丢尽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这些狗屁烂灶的破事儿,还吵不吵啦?” 吴菊花一听就知道是来给她撑腰的,她心里暗暗得意,却不敢真的让自家的男人进去,不然她的家也算是垮掉了,她这才害怕起来,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冯大康比她还着急呢,他是有些花花心思,可他还没有得手啊,现在这蠢婆娘把这件事儿闹开了,他觉得他简直快要冤死了,还特别担心会被抓进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村长,都是我这婆娘发疯,好端端地竟然冤枉我搞破鞋,我又不傻,我就算要搞破鞋我也不会在大白天啊,我就是跟大富家的借镰刀来了,就被我家这泼辣娘们打了一顿,还有没有天理啦?” “闭嘴!”冯益民冷冷地瞪着他,毫不客气地嘲讽说:“谁有空搭理你家那些破烂事儿?你有啥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把大家都当成傻子,我告诉你冯大康,在咱们桃源村,谁要是敢做坏事儿,那不好意思了,你自个儿去跟公安民警说去吧,看他们相不相信你。” 他说完之后就看也不看那三个人,又对着围观的村民说:“你们都围在这里干啥?有啥热闹好瞧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隔着大老远就能听见你们在这里瞎起哄,都不用到田里干活吗?西瓜还种不种啦?是赚钱重要还是看热闹重要?都散了吧,赶紧回去种西瓜,人家郝教授已经来了,有啥不懂的事儿你们都可以问他。” 村民们被村长这样又打又拉,这里也确实没啥热闹好瞧了,那冯大康三个人都吓得跟鹌鹑似的不敢出声,他们也觉得没趣,就嬉笑着跑回自家的田里去了,冯大康惦记着搞破鞋,他们可还惦记着赚钱呢,任何事情都比不过赚钱重要,当然了,要是还有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