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人已经在用头去撞墙了,这么大的损失是他们家承受不起的,他们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种西瓜了,有些村民家里甚至还因此少种了其他庄稼,眼看西瓜都能卖钱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就被那个杀千刀的王老板骗走了,简直就是要剐他们的心肝肉那样的疼,他们一个两个地都开始呼天抢地要死要活。 冯益民都快要被他们气死了,这帮没有出息的家伙,在这里又哭又嚎又有什么用?不过这事儿吧,他还真不能不管,当下就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啥呀?赶紧派几个人跟我出山去找公安啊,现在只有人民公安才能帮到你们了,到了派出所里你们有啥就说啥,能不能找回来就要看公安了。村里的民兵呢?先去把冯大富那个混蛋给我抓起来,这次的事儿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村长说得对,咱们得赶紧把冯大富那个王八蛋抓起来,那天就是他跟在边上不停地忽悠咱们签字的,哎哟我咋就没有想到呢?有他这个王八蛋在里头掺和,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我咋就那么蠢呢?” 这个村民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哀哀地嚎了好几嗓子,他家的西瓜可是寄托了他全部的心血,他原本抱有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么失望,上千块钱西瓜呐,他要是不贪心那五分钱的差价,村长也能帮他家把西瓜卖出去,没看见村里最孬的鼠娃子已经卖完西瓜在数钱了么?都怪他太蠢太贪心了,早知道就应该相信村长了,现在说啥也晚了。 其他的村民也清醒过来,一个个都愤怒地痛骂出声:“对对对,一定是冯大富这个狗娘养的,咱们赶紧去把他抓来,别让他给跑了,他肯定知道王老板在哪里,咱把他抓到公安局里去。” 愤怒的村民们冲进了冯大富的家里,但他家里除了他老娘和他媳妇儿和他几个崽儿,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这两个老少娘们都被吓傻了,冯大富他老娘当场就给急晕过去,大富家的还在到处躲藏,嘴里嚷嚷着她也不知道,结果被村里气愤的妇人揪住了,狠狠地扇了她好几个巴掌,她这才哭嚎着期期艾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哇,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家睡觉,也没跟我说他去哪里,我哪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呀?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村里的人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押到祠堂里关起来,他老娘也被人抬着去了卫生站,就连冯大富家的几个娃娃,也被人严加看管起来,就怕被他们给逃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全村没有一个人睡得着,村里的几个干部已经带着村民连夜出了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公社,拍开派出所的大门就冲进去报案,他们这里是小地方,派出所的公安也都是认识的人,就算是在半夜,遇到紧急情况公安们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处理,一听说桃源村的人被骗走了十几万元西瓜,这些公安也都面色凝重了起来,就连所长都被惊动了。 所长姓赵,他刚从后面的家属楼跑出来,身上的军装都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就连头发都乱成了鸡窝头,听完民警的汇报,他死锁着眉头说:“十三多万元?这个骗子的胆子不小哇,咱们公社自建国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大案要案,这金额都够他枪毙了,益民啊,你们是咋发现他是个骗子的?” 冯益民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就开始说:“老赵,这骗子说他叫王松木,是不是真名我们也不知道。他来我们村,不经过我们村干部,就和村民私自签订了买卖西瓜的条子,让村民先把西瓜给他,他第二天再回来付钱,对,就是今天,现在都大晚上了他压根就没有出现。” “为啥说他是骗子呢?你都知道我和光明去过广州,这个王松木我们当时一看就怀疑他不是广州人,他不光说话的口音不像,他穿的衣服也不像,问他在广州住哪里,他含含糊糊地也回答不上来,我们当时就跟村里的人说他是骗子不要相信,但我们村的村民都被他蒙骗了,这里面还有我们村冯大富的事儿,他们俩个人肯定就是一伙的,现在冯大富也逃跑了,对了老赵,那个姓王的骗子还把车证压在我们这儿,你给我们瞅瞅是不是真的?” 冯益民把那几张车证拿过来递给赵所长,赵所长看了又看也没看出啥不对来,他招手对着旁边的一个壮小伙说:“小吴是汽车兵,他刚从部队转业过来,让他帮你们看看。” 小吴也是所里的公安,他知道事关重大,接过几张车证就对着灯泡仔细地研究起来,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忽然皱着眉头转过来说:“所长,这几张车证都是假的。真的车证虽然也是纸,不过那上面的字儿是印上去不是写上去的,它这上面的印也不对,咱们省城车管所的印章我还真就见过,它那印是扁的不是圆的,你看它这四个印都是圆的,那上面的红边儿还都起毛了,应该是自己刻好印上去的。” 跟着一起过来的村民听到这里,哪还有啥不明白的呀,怪不得王老板舍得把车证押给他们,原来这狗屁车证压根就是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