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总是打架,你看我妈很瘦,但她力气真的很大,可以拿刀砍下我爸一根手指头。我带着我妹妹,去邻居家混饭吃,我妹妹胆子小,饭都不敢多吃,我脸皮厚,会趁着伯伯阿姨们不注意,把饭倒进自己的书包里,回去再拿给妹妹吃。啊,好蠢啊……” 温以宁躺在唐其琛怀里,漫无目的的说着小时候的事,“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广告行业,我喜欢英语,每次大声朗读时,我都觉得酣畅淋漓。如果以后可以,我想开一个英语培训班。” 唐其琛卷着她的头发,缠在食指松开又绕紧,“教小朋友们么?” “教大人,小朋友太烦啦,我怕老的快。” 唐其琛低低笑起来,“老快一点才好。” 老的快一点,我们就能近一点了。 后半夜,温以宁主动求吻,跟做了决定一样,整个人热情又投入。 唇舌相抵,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浓烈的像要把两人融化。温以宁抚摸他的眉眼,一路往下,舌尖舔了舔他的侧颈,她甚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腰刚刚露出一截,就被唐其琛伸手按住。 这一按,迷幻的夜突然刺入阳光,梦境醒来。 两人对视,一个迷惘,一个压抑着痛苦。唐其琛坐直了,然后把她狠狠搂入怀里,他稍稍低头,在她左边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牙齿磕进皮肤,唐其琛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闭上眼,狠心继续,松开后,温以宁靠近心脏的位置,一个深刻的印记。 唐其琛呼吸重喘,纵然身体已经硬邦如石头,他仍没有动她。 温以宁听到男人的声音自上而下,“念念,你是自由的。” —— 二十二号,两人返程,飞机于傍晚降落浦东国际机场。 踏出舱门的一刹那,温以宁竟然有了晕眩的不真实感。唐其琛牵着她,始终没有松开过。 他们穿过廊桥,跟着指示牌往大厅走去,t2航站楼的出口,唐其琛再熟悉不过,但这一刻,他故意绕着路,恨不得这一截距离没有尽头。直到温以宁出声:“错了,是右边。” 唐其琛握着她的手,瞬间更紧。 老余开车早在外面等候,隔着远远的距离,感应门时不时的开合,黑色宾利就在正中央的位置。唐其琛的脚步越来越慢,连握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温以宁看他一眼,忽然就不动了。 她把手抽了出来,笑了笑,“唐总,我就陪您到这儿了。” 唐其琛望着她,眼里像是涌出两面暗沉的深湖。 温以宁目光清澈,轻松的说:“我打车走,我买了高铁票回老家。” 唐其琛的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挤出来:“我送你去。” 温以宁低下头,摇了摇,轻声说:“不了,不是一路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