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从芳甸路开出来,一路灯光被抛于之后,像两条明亮而炫丽的尾巴,给冬日寒夜加了些许温度。唐其琛上车后就没说过话,闭目养神,唇瓣紧抿,衬得一张脸更加清冷。 柯礼说:“唐耀这些年的活动轨迹相当低调,我托人去查,都很难找到重要的信息。” 唐其琛忽就睁开了眼,宾利恰好驶进隧道,灯影变幻,让他半边身子都隐匿于黑暗里。唐其琛冷哼一声,骤生气势:“豺狼野豹,不是好东西。” 次日到公司,人事部门将年终奖金以及各类专项奖的明细表给唐其琛看,实体经济一落再落,但亚汇集团依旧年年高歌。唐其琛过了一遍,又翻回去了几页。 他目光落在某个地方,人事负责人眼尖,一眼瞧见那名字,忙解释说:“温以宁的奖金之所以比同级别的高,是因为陈经理单独给了她一笔嘉奖。” 唐其琛抬眸,“以什么名义?” “没有名义。”人事也是面有难色:“陈经理说,这是温以宁的单身慰问金。” 陈飒这人风格就这样,能在董事会上与老旧派观念拍案争执,也能在唐其琛面前执反驳意见。其实这笔奖金发的不合规定,但她依旧坚持,“如果问起,非要理由,那就单身慰问金吧。” 唐其琛微拧眉头。 人事见机行事,忙说:“我会跟陈经理沟通,取消这笔奖金,按集团规章制度办事。” “不用了。”唐其琛把文件合上丢到桌面,仰后靠着椅背,平静道:“发吧,名副其实。” 春节长假在即,工作悉数收尾,这是公司一年里难得的清闲时刻。昨天发下奖金,温以宁算算数字不对,超了七千。特地去人事部问了问,负责人把她拉到一边儿,跟她悄悄道了实话。 回首这小半年,失去的,得到的,介怀的,放下的,尝试的,努力的,现在一想,都挺值得。再没有什么比自我价值的实现更有意义了。温以宁原本想给陈子渝包个红包算是感谢,但又觉得有点儿俗,就抽空去给他买了片金箔。金箔做的也漂亮,嵌在镂空的红包中间,精致显档次。 陈飒没客气,替陈子渝收了,问她:“几号回老家?” “票难买,只买到除夕的。”温以宁说:“我值好最后一班岗。” 陈飒点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行李多的话,我给你安排一辆车。” “没事儿,打车方便。”温以宁问:“陈经理,您春节在上海过?” “不在,去威尼斯,陈子渝嚷了一年了。”闲聊几句,温以宁要走,陈飒把人叫住,“以宁。” “啊。在呢。”她站定,回过头。 陈飒望着她,目光真诚且有所寄望:“好好工作。” 温以宁笑着说:“一定。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二十八号上完班放假,昨儿开始就陆续走人,温以宁二十九的票,就一直留在了公司。辞旧迎新,年味儿已经很浓了,所谓归属感,在这一刻格外明显。ceo办公室的门这些天也一直闭合,唐其琛和柯礼都没怎么出现,温以宁有时候看着那扇门,不自觉地看很久,心里空白一片,没着没落的。 最后一天下午,她打算将办公室卫生收拾完就提早下班,但就是这一天,出了个不算小的事。 下午三点开始,一个三天前才注册的微博号,撰写了一篇万字长文,内容极其劲爆,以与当事人直接对话的形式开头,还原事实本身,最后笔者总结,用犀利的文风将爆料从新梳理,在情在理,有条有据—— 《是色.欲陷阱,还是钱权主宰,对潜规则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往下点,还有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