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会一点。”江烟止把毛线针抽了出来,表示放弃:“但没有试过毛衣。” 戚麟感觉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忽然开口道:“那您会……折纸吗?” “会啊。”江烟止抬了眼睛, 随手拿过旁边的餐巾,两三下就给他叠了个鲤鱼王出来:“像不像?” 戚麟接过那个鲤鱼王,忽然感觉谜团解开了。 “您知不知道——江绝在喝醉的时候,就会叠皮卡丘?”他跟端着那只咸鱼王,下意识道:“清醒过来反而不会了。” “绝绝的折纸是我教的啊。”江烟止眨眨眼道:“他小时候可话痨了你知道吗。” 江绝小朋友从会说话起,就是灾难般的存在。 他几乎有无限精力,而且会跟着江烟止到处吧嗒吧嗒跑来跑去,小嘴一刻不停:“妈妈妈妈你看那个!!” 耳朵都快被吵晕的江女士最后被搞烦了,直接给他叠了个超复杂的川崎玫瑰—— 这玩意儿的叠法还是当年白凭在吵完架之后教给她的。 “你要是给麻麻叠一个一模一样的,麻麻就陪你聊一个小时。” 于是折纸就变成了两三岁时期萌新江绝的聊天券。 折玫瑰自然是不会折的,拆的稀巴烂还拼不回去,小豆丁就委屈巴巴的在那哭鼻子,又不敢去跟妈妈说话。 江烟止睡了一觉回来发现江绝怂怂的抱着废纸团蹲在阳台,免不了又揉头亲脸哄一通,然后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叠。 然后连着教了三天,这孩子才完全掌握要领。 白凭在法国拍戏拍到快肝肠寸断,愣是被那帮木头脑袋演员气的脑阔疼,好不容易才收工回家,发现门口玄关放钥匙的小瓷盘上放着一叠银红相间的川崎玫瑰,还特意摆了个爱心的形状,感动的热泪盈眶。 于是在江烟止沉迷睡觉的那个下午,他冲去给老婆又买了一辆迈巴赫,然后还订了烛光晚餐加度假旅行。 等江烟止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家老公抱着小豆丁守在床前,表情一脸的虔诚和感动。 江绝在专心啃爸爸带回来的小点心,糊的眉毛上都是奶油。 “所以说,男人想哄,还是很好哄的。”江烟止抿了口茶,一脸的功成身退:“好在四岁以后这孩子都归他爸带着去各个片场转悠,再大点送去学校和剧院,我才能活到今天。” 戚麟愣了半天,突然有些迷之羡慕:“原来江绝小的时候……这么话痨的吗。” “嗯,碎碎念爱唠叨,我喝多了凉水都要管。”江烟止撑着下巴道:“但是仔细想一想,还是小时候可爱啊。” 大了就变闷了。 “可是他怎么会不记得折纸了呢。”戚麟费解道:“两三岁的记忆全忘了?” 江女士耸了耸肩,表示并不清楚。 江绝回来之后,招呼戚麟一起去厨房做饭。 白凭虽然也在帮忙打下手,但显然连刨土豆都刨的非常笨拙。 戚麟自从拍了至味缘,厨艺就在不断涨进,各种海鲜都能打理的像模像样,煎鳕鱼的功夫还能帮忙照顾甜点。 等一家人边吃边聊再送走戚麟之后,江绝给母亲递了一叠开心果,去书房找父亲聊天。 白凭忙了一年,总算可以在年关里休息几天。 他拿小剪子横剖了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