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弱者比什么都像在欺负人。 那人一脸恼怒地瞪着他, 恨声道:“给我时间,我也能练成你这样!” “好啊。”戚麟点头道:“我等着?等多久?” “不用等了——”平老师拎着一摞体操圈大步走了进来, 瞟了那几个人一眼,反问道:“期末考试争口气吧, 别再跑我办公室求我改成绩了。” 刚才起哄的那几个此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心里尴尬的要死又不敢公然逃课,现在在教室里每分每秒都颇为煎熬。 当初那些戏谑又审视的目光全都移到他们自己身上, 就跟激光刀似的在卸掉他们的自尊。 班里的小圈子从来都是跟风摇摆, 他们被集体孤立也是迟早的事儿。 江绝瞥了他们一眼,跟其他人一起回到了队列之中,准备开始上课。 活该。 院里的审批因为领导出差的缘故,要到明天才能下来。 他们上完课以后颇为默契的哪儿都没去,径直回了宿舍。 前脚江绝刚开门开灯, 后面戚麟就业跟着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袋新鲜的草莓。 门和窗帘一关,被暴露的不安感又降了下来,连呼吸也放松许多。 “水果店老板又拿了个新本子叫我签名。”戚麟凑过去和他一起洗草莓,动作颇为利落:“我感觉他就跟蹲猎物似的等着我。” 江绝颇为自然地俯身任他喂了一个,在旁边摘着草莓蒂:“这是第几个本子了?” “第三个——楼下保安那简直都想给我开周边店了。” “对了,今天门口还有人送好些个生日礼物来着。”江绝动作一顿,想了想道:“你的生日是在——七月份吧?” 戚麟昂头想了想道:“对,那基本上都是我最累的一天。” 要开粉丝会,要录感谢视频,要在微博把那些转发的大咖一条条的回复感谢,中午粉丝会开完晚上还有业内的酒会。 这已经不是在庆祝他这个人的生日,而是庆祝‘戚麟’这个符号而已。 过去一年里,江绝和戚麟过生日的时候,他们两都忙得压根没想起来要发短信祝福。 江绝十二月过生日时还在专心熟《星途》的剧本,戚麟今年是忙着《鎏金钥匙》的本子,能抽空睡个饱觉就是礼物了。 他们把草莓洗干净放在小碗里,又泡了两杯大麦茶,靠在一起闲聊喝茶,感觉就跟度年假似的。 这两天一过,一个回去拍打戏,一个回去开始拍绿幕片段,睡前能不能打个电话互道晚安都是未知数。 戚麟靠着江绝的时候,哪怕没有抱着他,整个人也会放松到毫无防备的状态里。 他捧着小瓷杯吹着热气,好奇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演戏?” 江绝吃着草莓,想了想道:“和我妈妈的理由一样。” “演戏……可以让我体验到其他人的人生,进而更明白自己想要怎样的人生。” 演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市井小民,演数历大悲大喜的权宦,演求而不得郁郁而终的多情人,去感受他们真实的呼吸与心跳,去理解他们或沉郁或激烈的情感。 在演戏的时候,每一个情节都好像是自己不曾选择的人生。 江绝不会苦苦哀求着老板不要开除自己,不会在分崩离析的婚姻里强颜欢笑,可当他以别人的灵魂经历这一切之后,会更坚定自己想要走怎样的路。 因为我经历过你们的每一个选择,所以才会更明白自己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