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凭眯着眼抽了许久,才开始介绍其他早已在此落座的人。 “这位是君睿科技的柳宏峻,”他把玩着手上的月白色打火机,慢悠悠道:“另外三位你们互相都认识,我就不说了。” 柳宏骏注意到戚麟略有些紧张的捏着报纸,笑着打了个招呼:“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大一点。” “柳恣刚大学毕业吧,听说不打算回时都?”白凭笑道:“性子挺傲。” “我跟他说了,去考cat再跟我提别的条件。”柳宏峻扬起眉毛道:“我把他送到国外,以为他能磨磨性子——谁知道更胡来了。” 戚鼎也半眯着眼享受雪茄,突然想起什么道:“老白,你家那位呢?” 白凭摆了摆手道:“我儿子不傲,但做事太认真。” 旁边的人哄笑道:“比你拍电影还认真?” “那确实。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演话剧,能演到说梦话都在顺台词,”白凭正色道:“我媳妇儿半夜趴门口听的还直乐,真是亲妈。” 戚麟一听到话剧两个字就竖起耳朵,下意识地想到了江绝。 自己怎么就没去演个话剧看看呢……感觉大佬们好像都去搞话剧了。 不对……我十三四岁在弹吉他,算了还是吉他好学。 戚鼎直到小半根雪茄抽完,才想起来正事。 “我这儿子——”他拿另一卷纽约时报敲了敲戚麟的脑袋道:“他想试镜你那新片子。” “我也没想跟你讨价还价,现在不是在生意场上。” 戚麟从填字游戏里回过神来,忙坐直了些,试图一脸平静的回应其他人的眼神。 “你觉得有戏,能试试,那当然好说。”戚总这时候还不忘给儿子找个台阶:“要外形啥的不合适,那就算了。” 白凭透过缭绕的烟雾注视着那个少年,半晌没有说话。 戚麟感觉自己坐的和石像一样僵硬,此刻连指腹血管的跳动都格外清晰。 “我这电影,能说台词的统共就五个亚裔角色,三个是男性。”白凭慢慢道:“孩子,你想试哪一个?” “我很喜欢loan。”戚麟目光放稳了一些,注视着他道:“我有英文基础,柔韧性可以劈叉,而且我不怕辛苦,愿意跟着你磨角色。” 他这一通话说的又急又快,神情越来越真挚。 “我在国内的形象一直是乖巧的大男孩,但是我平时更像loan,有不驯服的那一面,而且也足够灵活。” “您如果觉得我合适,我绝对不会偷懒——学芭蕾都行。” “确实需要学芭蕾。”白凭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看向旁边已经彻底闭上眼沉迷雪茄的戚爹:“你怎么看?” “他平时是挺皮的。”戚爹不置可否。 您还真是亲爹……就不能再煽风点火说点什么吗。 白凭打量了一会儿戚麟,开口道:“起来走两步。” 戚麟懵了几秒,试图用模特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 旁边的阿姨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这个角色,白凭本来是想给江绝的。 他在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每次写到loan都在脑补自家儿子的神态,以及长久沉闷又间或骤然绽放的样子。 虽然在剧本最后,loan捅死了象征着自己的alvaro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