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麟睁大眼点了点头,一时间竟然有些词穷。 白凭在国内用多部作品引爆市场,并且捧红了一众明星之后,因为工作转向国外的缘故逐渐淡出看客们的视线,最近一部的作品都是两三年前上映的《苍鸟》。 他无论是剧情的深刻动人,还是叙事手法的出挑创新,都是国内外饱受追捧和争议的对象。 戚麟的台词课课本上都有白凭作品的节选,他还读了好几遍。 伴随着飞机行驶的足够平稳,白凭要了一杯威士忌,开始淡笑着和他讨论各种话题。 “我——我在努力的成为一名演员。”戚麟干巴巴道:“越学越觉得好难,可有关表演的一切都太有趣了。” 他在这大叔面前,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又有点慌张。 虽然心里知道大概没多少机会演白导的片子,但能多聊聊天也非常荣幸了。 “我有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白凭垂眸笑道:“可惜那孩子性格太内向了,平时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2- 白凭居然已经有孩子了! 戚麟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不肯相信。 他入圈子早,家里也在经营相关的行业,对圈内的各种消息都还算清楚。 像白凭这样的帅大叔,还有江烟止那样一心扑在电影上的戏痴,传了婚讯才会让人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们似乎天生就是来游戏人间的,所有的烟火气和琐碎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都自带重重的绯闻和猜测,也都被多次怀疑过性取向,但身上那种从容又玩世不恭的态度,带着一种迷人的超脱感。 原来白导儿子都跟我一样大了……也不知道在哪读书。 戚麟没继续往后想,接过空姐端来的白兰地,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 “我特别喜欢你每一次的转型和挑战,”他在谈论起这些的时候,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的《碧楼烟》,不仅改变了人们对惊悚片的认知,还改变了我对江皇的印象。” 江……皇? 白凭摸了摸胡子,笑的颇为微妙:“是吗?” “她过去拍的很多电影,都把她包装成了……性感又动人的玫瑰。” 不管是红玫瑰、白玫瑰,哪怕变了画风和腔调,终究是艳入皮骨的美人。 “可是在《碧楼烟》里,她从画上的完美的像,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戚麟略有些词穷,抿了口酒道:“就好像突然被赋予了生命力和张力,成为一个鲜明到让人忘不掉的角色。” 看完电影之后,他甚至没办法把角色和演员分开,后来再看其他电影时都有些出不了戏。 “其实那个时候,她拍着拍着,有时候压力大的偷偷躲在厕所哭。”白凭颇为怀念的回想道:“我就让助理看着门,拎着一把椅子坐在门的另一边,给她读剧本读小说。” 戚麟听得都有点不敢相信:“江……江皇还会哭吗?” 那样自信又强大的新锐女性,居然拍戏的时候也会急的直哭吗? “她可倔了。哭哭啼啼就是不肯开门,我最后没法子了,就开始给她读笑话,”白凭摆了摆手道:“那笑话真的一个比一个烂,她憋到最后一边笑一边吸鼻子,还挺可爱的。” 那一年,他二十四岁,还是个从电视剧转行出来没两年的编剧。 她二十二岁,早已名震一方,在厕所隔间里哭的像个小姑娘。 他回忆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时,满眼的笑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