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麟无比深刻感受到这种真实的小心翼翼,和江绝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甚至能感觉到,如果他真的同意了,对方会火速化妆换衣服再跑过来送笔记,这也太刻意了。 “辛苦你了,非常感谢。” “不辛苦不辛苦……”那女生越说声音越小,客气的简直跟淘宝售后一样:“那不打扰你晚上休息了,我先挂了。” 明明是他打电话过来的啊,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好的。” “紧张无措,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江绝慢条斯理道:“真实吗?” “太真实了,至于吗?”戚麟拿着手机愣了半天,半晌才道:“我又不会吃了她们……” 江绝其实更想说,你想想那天巴黎时装周你在我妈面前什么反应,但还是成功的憋了回去。 他端详着戚麟的五官,随口道:“你们艺人,是不是会做表情管理?”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精致的笑容,从任何角度抓拍都不显得丑陋粗鄙,把这种肌肉反应训练成一种本能。 “差不多吧,我对着镜子练了几个月笑的弧度,现在一出门就职业假笑,”戚麟无奈道:“最后脸都僵了。” “但做演员,你的表情是跟着剧本走的。”江绝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如果你想在电影这种大屏幕的表演上出彩,脸上的微表情要是本能地贴合剧情的。” 不管是方法派的本能,还是体验派的本能,都一定要融入剧情之中,成为那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尊漂亮无可挑剔的陶像。 这就是戚麟错过那些模仿大猩猩大狼狗的表演课后果之一。 他要自己去学习,怎么把那些得体又光彩的表情习惯,从本能记忆里剔除。 两人再度一前一后的坐下,把台词又过了一遍。 等到了第二天,这小职员又跑到将军的办公室去,在队列里等候许久才见到这位将军。 “昨天在阿尔卡吉亚剧场,倘若大人还记得的话,”戚麟抿着嘴唇,做出打量对方神情的动作,绞着手指道:“我打了一个喷嚏,无意中溅了……请您务必原……” “什么废话!”江绝用狐疑又鄙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直接看向他身后的来访者:“下一个,什么事?” “大人!倘若在下胆敢打搅大人的话,”戚麟不依不饶的凑近了一些,露出神经质的惶恐表情出来:“这只是一种悔过的心情——” 江绝被他这表情看的心里发毛,把这货按回椅子上,恢复正常说话语调道:“到了这个阶段,人物就不是慌乱,是着急了。” “我分析错了?” “你有过分析他吗?” 再这样慢慢引导,今晚看杂志的时间又得泡汤。 他直接拿过了戚麟的剧本,挑了根红笔开始画情感曲线。 从第一次在剧院的道歉的诧异惶恐、畏惧不安,到第二次专程拜访的急切和表达欲,再到第三次又登门拜访被怒喝前的具体心理感受,剧本的空白侧被注释了整套的逻辑线和感情线变化,整个人物也因此呼之欲出。 有了层次感,内心情感也更加清晰立体,故事的叙述也因此有了曲折和递进,让人越来越能代入进去。 戚麟看着他边写边讲这些东西,忽然伸手按住了他。 “江绝,”他深呼吸道:“我要是想演《人鱼歌》,就不能只看自己的那一部分剧情,要去读通整个故事,再用这个故事来具体分析这个角色,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