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那男人惨叫出声。 “我不姓易。”杨光冷笑着把男人一脚踹开,仿佛只是踹一个毫无重量的易拉罐。他眼神凶戾地吐出一个字,“滚。” 田桐母亲忙带着人走了。 田桐几人如梦初醒,看向杨光的目光却带上了几分瑟缩。 对于他们来说最叛逆的就是结伴跑到校外练歌,像杨光这种抬脚就像要把人肋骨踹断的家伙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有时候一个人表现得超出常人太多,就容易让人望而生畏。 顾临深抬眼看向杨光。 他能感受得到,刚才杨光是因为那群人威胁到宋颂才动的手。 想到杨光刚才一脚就能把人踹到在地,顾临深忍不住抓紧宋颂的手。 就算这个人很厉害,他也不会把宋颂让出去的。 “别怕,是我朋友。”宋颂哄了顾临深一句,走上前向杨光道谢。 杨光瞥了小胳膊小腿的宋颂一眼,又扫了眼紧跟在宋颂身边的顾临深,淡淡说道:“他们吵着我睡觉了。” 田桐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都没发现杨光在河堤上,那他们刚才唱歌是不是也吵到杨光睡觉了? 宋颂笑道:“你要不出现,我就真的只能去报警了。” 杨光没说什么,扫了眼怂成鹌鹑的田桐几人,朝宋颂挥挥手说:“走了。”他没有和太多人交朋友的打算,偶尔张露露和郭俊宇他们跑过来闹腾一下已经够让他烦的了。 宋颂上前把小乐队的成员挨个拉起来,看向已经转身把眼泪擦光的田桐。 田桐说:“谢谢班长。” 她半张脸肿了起来,有个明显的巴掌印,可见她母亲真的动了真格。 宋颂笑了笑,问道:“很喜欢唱歌?” 田桐微微一顿,红着眼睛说:“很喜欢。” 田桐爸爸两年前在唱歌时被人带走,有人说是他蓄意唱“反歌”,有人说是卷进什么大案里头了,也有人说他是得罪人了。田桐还小,爷爷奶奶又是老实巴交的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她爸爸也不和她们细说。 田桐从不听别人说的闲话。 她只知道她爸爸人很好,唱歌很好听,对她这个女儿也很好,虽然有时候去外地跑活动会离开很久,回来时却总会给她送各种稀奇古怪的礼物。 她爸爸只她一个女儿,爸爸不能唱了,她要帮爸爸唱下去。 宋颂说道:“你们唱得很好,可以试试考个科班出身。”他含笑望着田桐,“国内的音乐工业要真正发展起来,还得挺长一段时间,普通歌手想要出头、想要盈利,太难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要是先考个音乐院校系统地学习几年,将来正好趁着风口起飞。” 田桐几人对看一眼,觉得这太难了。 他们高一高二都是老师不爱管的问题学生,虽然不打架不惹事,但是也从不服管。 他们也没怎么认真学习,只孤注一掷地把所有筹码压在唱歌上。 他们甚至坐车跑省城接过几次活动,主要是给人热场子的,没多少钱,也没多少听众,但至少让他们有了真正迈出了第一步的感觉。 他们是想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的。 “温子英喜欢吗?”宋颂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田桐目光一亮。 她的发型就是照着温子英剪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