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素也满脸附和,“是啊堂叔,这些花朵开的好看,但一到了冬日便只能灰败下来,你既然有法子让它们长得比其他府中的花好看,那有没有法子让它们冬日也绽开呢?” 赵树清木着脸,“可用玻璃做出温室。” “玻璃?那很贵的啊,那不是只有番邦才有的东西吗?现在又有海禁,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堂叔你也太敷衍了。” 赵树清:他还没有说用塑料呢。 卫明言却丝毫不在意玻璃昂贵的价格,而是若有所思道,“若是用玻璃造一温室,里面放上只有在春夏才可绽开的花,岂不是一场美景?” “那肯定的!” 郎素兴致勃勃的添了一笔,“玻璃可作画,请上画室,在上面画上奇珍异兽,再请三五好友观赏,这个风头能整整出一年!” “可惜,玻璃太过贵重,除非柳国没了海禁,要不然,难。” “那番邦除了玻璃,可还有不少好玩的珍奇宝贝,海禁真的太可惜了。” 赵树清眼睁睁的看着穿着白衣的英俊男人点头,拍了拍郎素的肩膀,“你说的有道理。” 赵树清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那个已经九成九就是一国之君的男人道,“还是解除海禁比较好。” 一向淡定如他,也有些茫然。 他明明是来推销自己的化肥的,怎么就变成要解除海禁了。 海禁难道不应该是最难的一关吗? 历史书上不是说,历代君王只要设定了海禁的,要想让他们取消,不是难上加难吗? 难不成他这十年记忆混乱,记忆出了差错? 可随即,他又想起来了这一任的君王貌似是个爱好玩乐的,他脑子里说不定根本没有装着黎民百姓,能够活万万人的粮食法子,与看着好看却并没有什么用的温室养花,这位丝毫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养花。 他的妹妹以后的丈夫居然是一个这样的君王,这个国家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将制造玻璃的方子拿过来自己做,而要去买番邦的玻璃呢,自己做,总比买别人的好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朝中没有人想到这一茬。” 听着郎素的话,卫明言提醒他,“玻璃造价昂贵,他们不会给的。” “所以我才说是拿。” 穿着一身白衫的英挺男人皱了皱眉,“这叫窃。” 赵树清望着这样的卫明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虽然不通政务,人品还是不错的。 郎素小声道,“拿了之后,放些银两,就不叫窃,叫买。” 卫明言眼睛一亮,赞赏的点头,“你说得对。” 他重复了一遍,“拿了方子,给些银两,那就叫买,也不算的窃。” 赵树清:…… “郎素,我须要拜访一次郎大人,让他好好教导你念书,来朝中做官才对。” 卫明言又拍了拍郎素的肩,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赵树清总觉得他满眼都是看人才的欣慰。 他现在开始期盼卫明言不是皇帝了,有这样的丝毫没有道德底线的皇帝,柳国要完。 赵树清没有纠结多久,就已经彻底确定了这位“黄公子”便是当朝君王。 他们看见了正在湖中小亭里喂鱼的赵树玖。 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衫,正笑着往争抢鱼食的鱼儿们看去,白皙面容上稚气未脱,被身后丫鬟提醒了一句,好奇的转头忘了过来。 那眼中,满是稚嫩孩童的好奇与童真。 赵树清默默地将目光放在了远远望着赵树玖,脸上露出迷之笑容的卫明言,只觉得此刻他就跟一头狼在盯着小兔子差不多。 这要不是古代,这种要娶十岁小姑娘的人,绝对会被唾弃死。 绝对。 赵树清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十岁的妹妹现在已经是准皇后的事实,他无声的咬着后槽牙,难得有些情绪外露的转身。 声音也冷硬了下来,“黄公子是外男,不便见我十岁的妹妹,我们绕路回去。” 十岁这两个字,他特地用了重音。 卫明言就当什么都没听出来,点了点头,转身随着他一道离去,只是离开前,转身看了一眼那湖中央的小亭。 太小了,这身体作孽啊。 看清了他的动作,赵树清神情越发冷。 还是不能指望古代的皇帝,他还是要拿出更多现代的东西来,站在高位让他不敢慢待着玖儿才好。 逛完园子,卫明言让侍卫拎着赵树清送的化肥,打算回宫种花。 他直接无视了赵树清在听到自己要用那些化肥来种花后的难看神情,M.Wedalian.Com